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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祸害


==第五十八章==

唐咏宁心中嘀咕:他不是向来不喜欢吃甜的吗?这会还嫌弃不够甜。

李乾忽然俯身,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低头亲她,这次比刚才不同,他浅尝辄止,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唐咏宁呆滞,只觉得唇上湿柔,仿佛有根羽毛往她心口上掠过。

过了一会,人从她的唇上离开。

她一脸懵然地揉了揉发红的唇,第二次了,她今早涂的口脂全让他……

李乾看着她湿漉的唇,嗓音低沉,“还是这个比较甜。”

这人,方才还一股火恨不得吞了他,这会满脸的柔意,配上那丰神俊朗的皮相,真叫人招架不住。

唐咏宁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下。”

“没忍住。”

他眼底晃着细碎的光,还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过了纳征,便是请期。

因李乾略急了些,今年好日子又不多,明年二月初五宜嫁娶,便将迎亲定在了那日。

李嫣刚生完孩子,便知晓了这桩亲事,因在月子里,没法帮忙打点。

这一出了月子,便忙让人备上了厚礼,想见见这位让能让皇上开口赐婚的唐二姑娘。

施家的轿子一去西街唐府,立刻就有人上翰林院传话。

李乾听完,掷下手中的卷宗往外而去。

李嫣在唐府等着,唐咏宁一听见下人来禀告,方寸大乱。

“阿爹今日不在府中吗?”

下人道:“大人今早出去了,不过我瞧那夫人的意思是想见姑娘,姑娘不去见吗?”

李嫣是在嶂园里头见过自己的,她要怎么解释才成。

还没等她想出法子,李乾便入了唐府。

李嫣看着匆匆而来的李乾,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难道还怕我为难她?你阿姊是这样不识礼的吗?”

他们二人是天子赐婚,唐家虽比不得宗室,可也是清正人家,纵使她对那唐二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难道还能阻拦不成。

话音刚落,唐咏宁跨过了门槛。

她屈膝行了礼,“夫人安好。”

李嫣看着眼前的唐咏宁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咏宁咬唇,磕绊道:“我、我就是唐姑娘。”

李嫣诧然,她的确听说唐家新认了女儿,可怎么可能会是她!

她着眼前两人,脑补了一连串的事。

自家弟弟该不会为了娶她,设局骗唐家认她为女。

李乾上前拉住唐咏宁的手,轻轻一捏,毫不遮掩眼神中安抚的意味。

他道:“阿姊,她确确实实是唐家的姑娘。”

李嫣一脸迷蒙看向唐咏宁,她微微垂眸,乖觉点了点头。

这副乖巧的模样倒不像是骗人,她郑重其事问道:“你当真没骗我?”

李乾一双清眸凛冽,“阿姊,天子赐婚,她便是我要娶的夫人。”

李嫣被这话噎住。

这天子赐婚,她就算再不明白,也不好往下细究,她一开始是不喜欢这姑娘,不过她接触的几次,看得出来她的品性才貌都是不错。

自己原先最她不满不过是她的出身,李乾毕竟是朝中要臣,若宠爱扬州瘦马之流,定会惹人非议论,若她真是唐家女,家世清白,她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想着这毕竟是唐府,李嫣也知道自己此番多有失礼。

她提了个笑:“我给唐姑娘带了几匹料子,姑娘瞧瞧喜不喜欢。”

唐咏宁一愣,尔后忙道:“多谢夫人。”

没过多久,两人从唐府而出。

李嫣看着向来心有成算的弟弟,叹道:“真就非她不可?”

李乾忽然话锋一转,“阿姊可还记得多年前在奉南,姐夫来家中提亲的事。”

李嫣自然记得,那时她在奉南街头开了一间脂粉铺子,这个世道女子抛头露面,总会遇见难事。

某日李乾不在,又恰有恶霸欺上门来,她被逼得束手无策时,一位青衫书生经过,以三寸不烂之舌唬那恶霸逃之夭夭。

她和施易恺就是这样相识的,起初婆母不喜她,嫌弃李家家世不显,不愿施易恺娶她。

在这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施易恺,就在她以为两人定无疾而终之时,施家上门提亲。

她还记得,那日施易恺就在她铺子外站了一夜,只为等天亮之际,问她一句,是否愿嫁他。

想到这,她不禁眼圈微红,纵使日月窗间过马,她还是能清楚记得那红了脸的少年郎。

追忆了一番陈年往事,再回头看了一眼李乾,要论偏执,李乾比施易恺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底是这些年受礼数困囿,规矩度日,她都忘了从前无拘的日子。

须臾,她温婉一笑道:“阿姊知道了,若你觉得她好,那她便是最好。”

……

三月后,方誉派去漠北的细作,带回了消息。

胜兴十一年,漠北一役,秦臻确实被俘,不过他早已在被俘那日自尽身亡,至于那些传出的流言。

大理寺递出了无数的罪证,皆表明裴家与漠北人勾结,捏造谣言。

陆征下令为秦臻平反,一时间满朝轩然大波,而裴家再无永无翻身的可能。

寿祥宫内,太后倚靠在罗汉床上,面色铁青。

“叫皇帝来见我。”

陆征一下早朝便踏进了寿祥宫,见屋内名贵瓷器砸了遍地。

他眉头紧皱,“都是怎么伺候的。”

屋内宫女跪了一地,太后冷哼道:“皇帝还晓得来见哀家。”

陆征揉了揉眉心,“太后身子不好,你们还不快去传太医。”

众人应声,忙屏息告退。

太后掩着帕子,咳了几声。

“陛下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陆征面沉如水,“朕乃一国之君,不得徇私。”

太后怒火中烧,讥诮道:“好个不得徇私,你是哀家扶上皇位,怪哀家教得你无情无义,忘恩负义。”

陆征眉眼间一片阴翳,冷笑道:“朕自然记得太后对朕及母妃的恩情。”

太后闻言,面色一僵,满目都是掩盖不住的慌张。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陆征自小过目成诵,是先帝最喜爱的皇子,那时她知道先帝欲立他为帝,为了能顺利当上太后,她亲自赐了他母妃一杯鸩酒。

戏做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收尾了。

陆征淡道:“母后若是无事,好好修养身子吧。”

说完这话,他起身正要离开。

太后猛地从罗汉床上站起来,忍着满腔怒意,喝道:“皇帝难道想让大胜同昔日亡国一般牝鸡司晨吗?”

陆征身子顿了顿,手背青筋凸显。

太后目光一冷,“瑾妃是何身份,皇帝难道不清楚吗?”

后宫发生了那么多事,仔细一查就能查到覃無头上,她原先还百思不得其解,陆征为什么会无端端扶方家,更为秦家平反。

裴家虽败,可根基深,大理寺自然也有她的人。

“皇帝明知覃無的用心,却由着她为乱后宫,干政前朝。”

陆征眸色凌冽,缓缓道:“朕不知母后从哪听来的流言,覃無是西北县令之女,朕亲封的瑾妃,以后…还会是大胜的皇后。”

太后双眸睁大,死死瞪着他。

“皇帝是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留一个祸害在身边,竟然还要立她为后,皇帝这样做,对得起先帝吗?对得起天下吗?”

陆征面色愈沉,语调散漫:“有些话,朕不会再说第二遍,母后身子不适,后宫的事便不要再管了。”

话音甫落,陆征迈步而出。

太后全身发抖,无力跌回罗汉床上。

她气得捶腿,“疯了,他定是疯了!”

……

这厢,采露看着覃無面色倦怠,开口道:“娘娘晚上总是睡得不踏实,陛下见了又心疼,不如用些安神香料?”

覃無握着书卷的手微顿,停顿了一会,方道:“将我最里面那盒宁神香拿出用吧。”

见她阖上书,坐在菱镜前卸下耳珰。

采露多嘴问了一句:“娘娘不等陛下吗?”

覃無看着更漏,估了下时辰,“把烛火灭了吧,他今夜不会来了。”

采露不以为然,自打那回娘娘落水,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活不过来,陛下便恨不得将娘娘时时拴在身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了。

她笑意盈盈道:“娘娘,陛下会来的。”

太后因裴家病倒的事情一传到前朝,言官纷纷上表,陆征一下朝便去了寿祥宫看望。

以太后对她的不喜程度,他就算是在太后面前装装样子,也该冷落她一阵子。

覃無神色郁郁,自己起身走到烛火前,吹灭了烛火。

可刚吹完两盏,腰间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桎梏住。

“不等朕?”

她微愣,转眸跌进男人深邃的眸中。

采露见势,忙低头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一盏残灯,影影绰绰地照清男人的侧脸。

覃無清冷道:“皇上今日怎么得空来?”

他将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似是无奈道:“阿無,朕日日都要来的。”

覃無微微一愣,她病好后,便察觉到陆征与之前的不同,她若一刻稍离,他便会无缘无故的发火,每每望着她的那双眸子,幽深中总是隐透着慌张。

屋内香雾飘起,萦绕在她脸上,朦胧间多了几分疏离淡漠,衬得她整个人半点烟火气都无,好像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陆征心口一紧,将覃無的身子转了过来。

攥着她的手臂的手愈发收紧,一抬眼她再度瞧见了男人眼中的惊慌。

她微滞,“陛下…”

一开口,话被男人的吻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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