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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受伤


==第三十一章==

她眼眸弯弯,像是想起了往事,“邵安城东街有一老师傅,技艺精湛,不过一年只演一回,回回都是高朋满座,我阿爹曾经带我瞧过一回,那真是好得不得了,我便盼着能再看一次。”

李乾听了,温笑道:“那明年开春,我带你去。”

唐咏宁微微一怔,以她今时今日的处境在邵安出门都尚得小心翼翼,又怎能去贵胄聚集之地呢。

她低眸,淡笑道:“今日见了,开春就不必去了。”

李乾笑而不语,握着她的手心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小摊,一位蓄须的道士招揽道:“这位夫人,给你家郎君算一卦吧。”

唐咏宁漾在唇边的笑僵住,忙觑了李乾一眼,察觉到她的视线,李乾抬手揉了揉她粉腻腻的耳根,“去替我算算?”

她纤长的睫毛轻翕,似没想到李乾会信这个,随手抽了一根竹签递了过去,道士用笔在竹签上圈圈画画,笑道:“夫人,你家郎君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位高权重。”

唐咏宁起先还不信,现在一听,起了兴致,“那姻缘呢?”

道士将拇指放在指腹间掂了掂,对着李乾迟疑道:“这位郎君桃花运极好,不过我看这卦象上他命中只有一正妻和一美妾。”

唐咏宁闻言,好看的秀眸微暗,昔日梦境在眼前不可抑止的重现,就算李乾不会同梦中那般风流荒唐,可往后他总娶一位与其登对的正妻,生儿育女,琴瑟和鸣。

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两人寻了一家酒肆,刚走进雅间,窗外的夜空中扬起翩跹烟花,她推开窗户去看那腾空而起的烟火,想起那道士的话,眉眼间都黯淡了不少。

见她伸出半个脑袋,一脸满腹心事无人知的模样,李乾掐了下她的手心,“醋了?那些江湖术士的话信不得的。”

唐咏宁生怕他觉得自己是拈酸泼醋,摇摇头道:“那道士说的是实在话。”

李乾一脸没辙,“人这辈子一双人即可,你觉得呢?”

唐咏宁眨着眸,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道:“我阿娘阿爹感情甚笃,可我阿娘过世后,我阿爹也是纳了两房妾室的,可见话虽如此,做到的人少之又少,也就不便苛求了。”

李乾抬手往她额前一拍,脸色浮现几分愠色,“好端端的想这些做甚。”

她摸了摸自己被拍红的额角,不是他问自己的吗?何况她说的都是昔日出嫁前教习嬷嬷教导过的,他没道理不满意才是。

她撅着粉嘟的唇,似含着委屈,叫人心头上点了一把火,他想都没想握住她的腰侧,深吻了下去。

窗外一声爆竹声响起,他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后,“往后不许再想这些。”

唐咏宁摸了摸火烫的唇,顿时觉得口渴,拿起桌上的酒盏喝了一口,喝得有些急,呛得鼻尖通红。

李乾无奈地轻抚了抚她的背脊,“喝慢些,又没人同你抢。”说着将酒壶递了过去,“喜欢就多喝些。”

唐咏宁捧着酒壶置于鼻腔嗅了嗅,淡淡的桃花香扑鼻,问了一句,“这是桃花酒吗?”

李乾轻“嗯”了一声,夹了两块水晶虾饺送进她碗里,“肚子里垫些东西再喝。”

她小口抿着,不到一会,两腮绯红。

半晌后,她倒在李乾怀中,两只小手不安分地摩挲着他的腰身,这娇憨的模样,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能让他涌起一团火,他忙按住女人粉白葱细的手指,“不许闹了。”

唐咏宁整个人微醺,半阖着眼,瓮声瓮气道:“二爷,我困了。”

她眼睛只留出一条缝隙,混沌间见李乾低首,亲了亲她的眉心。

男人冷冽的气息扑鼻,让人安宁,她在他怀中蹭了蹭,缓缓睡去。

良久,李乾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

马车已经在酒肆外候着,杜昭坐在马车驭位上打着磕睡,听见脚步声忙打起精神,见李乾抱着人走过来,问道:“二爷,今夜还去吗?”

李乾看着怀里睡得老实的人,提唇道:“去,不过先送她回去。”

这头,窗外流萤满天,月明如水,将整个茅草屋笼上了一层暖光。

陆征躺在硬邦邦的炕上,朦胧间听见外头的声音,手指微微颤动了两下。

“覃娘子,你腿伤可好些了,这酒是我家老汉酿的,不值两个钱,你收下,给你家郎君喝。”

覃無推拒道:“好些了,要不是王婶子把屋子腾给我们,只怕我们这两日只能在野林地里过夜了,怎好再收婶子的东西。”

“覃娘子治好我家大郎,我感激都来不及呢,你们夫妇只管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提。”

覃無推脱不了,只好收下,“我今日新做了梅果子,健脾开胃的,婶子拿回去给几个哥儿吃。”

她说着往屋里走,王婶婶在她身后笑道:“覃娘子生得美,手还巧,你家郎君真是有福气。”

覃無美眸微低,扮作了一副娇羞状。

门咯吱一声,覃無手里拎着两坛酒进屋,瞟了躺在炕上的人,又转身从一旁的木架子上取了个小陶罐出去。

须臾,外头的声音渐渐停下,又传来门被轻阖上的声音。

陆征牵了牵眉心,双眸微微半开,屋内橘黄色的烛火跳动,人影火光交错,一女子身着荆钗布裙,双手端着药碗,两袖堆叠在腕肘边,只露出一小截莲藕般皓腕,朝他娉娉而来。

人越来越近,那张娇媚的脸再次映入他的眸中,轮廓点点清晰。

她将药碗置于桌几上,将人扶坐起来,“您先把喝药了。”

等一碗药都喂尽了,他勉唇道:“这是哪里?”

说罢,一阵苦涩在口腔中漫开,他面上不禁揪动,覃無忙道:“我找些甜枣子给您解解苦。”

她手忙脚乱地取来一小碟甜枣,素手端着递上前,陆征挑了挑薄唇,拿了一颗送进嘴里,又甜又脆。

借着烛光,见她不过走了这几步,额间就起了一层冷汗,他垂首看了眼她裙摆下方,低问:“你脚怎么了?”

她走路走得缓慢,不仔细瞧是看不出来脚伤的。

覃無想了想,如实道:“背陛下进村子时,不小心崴了脚,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陆征眉锋微拧,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背着他到这里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我瞧瞧。”

他一时心急,欲去掀她的裙裾。

覃無缩了缩脚,忙转移话题道:“陛下,我们现在借住在山脚下一户农家人的屋子,您受了伤,我怕那些刺客还在这附近,就带着您进了村,再过两日,庄子上的人要是还没寻过来,我们再想法子回去,好不好?”

陆征看着她严肃的小脸,眼中蓄起了笑意,“好。”

他清了下嗓子,“只是你叫我什么?既是流落在外,就不能这般喊我了。”

覃無微微一愣,“那该叫什么?”

他眸色渐深,盎然道:“不该是郎君吗?”

方才虽是半梦半醒间,可那声郎君,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若是从她嘴里喊出,是何等销魂滋味。

覃無立刻从塌边弹起身,屈了一膝道:“民女一时情急,才对外谎称了身份,请陛下恕罪。”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光微闪,“倘若我偏要当真呢。”

覃無怔住,抬起眸一望,跌进男人漆黑如夜的深眸中。

……

等唐咏宁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酒醉一夜,着实不大好受。

梳洗过后,她刚出房门,见庭院中杜昭快步往书房的方向而去,她将人叫住,问道:“你急着去哪?二爷呢?”

杜昭目光闪躲,吞吞吐吐道:“二爷在书房,还有…有些要紧事要办。”

“那可曾用过午饭了,我让厨房……”

她话还没说完,杜昭忙道:“姑娘在屋子里休息,我等下捎些吃食过去就成了。”

唐咏宁素手按了螓首,胸口沉闷,有些透不过气来。

正想回屋,齐州判领着郎中神色匆匆,也往书房去,她眼皮一跳,想都没想地跟了过去。

杜昭站在床榻边,着急道:“怎么才来,快给瞧瞧。”

郎中把了脉,又掀开李乾的伤口细看,见他大腿处扎了一刀,血肉模糊。

郎中诧异,“这…这如何下得了手。”

“到底怎么样了?”杜昭急慌了,捉紧郎中的手。

躺在床榻上的李乾面色虚弱,勉力道:“别吓着先生了。”

杜昭方觉失礼,连忙作了一辑,郎中叹了一口气,“刀伤,这伤得好生养着才好。”

屋内众人神色惴惴,李乾视线瞟见门边倚着的一抹娇影,无血色的唇微启,“你怎么来了?”

齐州判和杜昭循声看过去,唐咏宁眼眶含泪,呆滞地站在门口。

李乾无奈般一笑,“别愣着了,到我这儿来。”

唐咏宁用袖口蹭了蹭瓷白的脸,跨过门槛进去。

一旁的齐州判眨眼看着李乾,复又看了看唐咏宁,立即明白过来,他忙朝唐咏宁拱了拱手,“想来这位是李夫人吧,夫人莫急,郎中在这呢,定会好起来的。”

唐咏宁闻言,忙摇头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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