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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仙尊029%


“……”

兴阳宗宗主曲迎丝出关了。

她从后山石窟出来时, 曲瑶瑶正在宗里追着曲玉书走,繁复拖地的裙尾几次绊住她的脚步,她追在后面气喘吁吁, “哥哥等等我。”

“你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我真的不想嫁给谢青洵。”

她边说着边追,可怜巴巴的模样丝毫不知自己口中的话有多荒谬。见曲玉书不肯理自己, 她松口服软, “不然哥哥随便找个人娶我吧。”

是谁都好,总好过是谢青洵。

就这样说着, 走在前面的曲玉书忽然停了脚步。

他停的很突兀, 曲瑶瑶没有防备, 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顾不上撞疼的鼻子,她以为曲玉书被自己说动了, 抓着他的衣服有些高兴道:“哥哥是同意……”

啪——

话未说完, 前方忽然传出一声脆响。

曲瑶瑶的话被打断, 感觉曲玉书的身体变得紧绷, 她寻声从他身后探头,看到在他们面前站了一位很年轻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复古的粉裳,身上戴满了珠宝, 穿衣风格给曲瑶瑶的感觉很熟悉。厚重的浓妆模糊了原本的五官,她冷冷盯着曲玉书看, 在曲瑶瑶好奇的目光下,抬手又给了曲玉书一巴掌。

啪——

过重的力道声响极大,使曲玉书被打的微微偏头。

他就这么站在女人面前一动不动,听着她指着自己鼻子训斥, “本主不在,你就是这么照看妹妹的吗?”

曲瑶瑶被吓到了,她这才意识到刚刚发出的脆响出自女人的巴掌, 在看到她抬手又要打曲玉书时,着急出来护在哥哥身前,“不要打他。”

她扑到了曲玉书身上,身高不够就用手去挡他的脸。

女人似乎愣了下,不敢置信道:“瑶瑶!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识得曲瑶瑶,可曲瑶瑶却不认识她,好在云枝赶来及时,她跑出了一身汗,在看到粉裳女人时,吓得脸色苍白着急跪地,“奴婢云枝,叩见宗主。”

“云枝恭迎宗主出

关。”

眼前这位粉裳女人便是兴阳宗宗主,曲迎丝。

曲迎丝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是万门仙宗六大宗中唯一的女宗主,同总宗的掌门是师兄妹关系,不仅辈分高,而且修为深厚,性情阴晴不定。

身为一位有三个孩子的母亲,她之所以能保持年轻容颜,是因为修炼了一种失传已久的驻颜术,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常年闭关极少出来,此次出关,则是为了自己小女儿的婚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距离她上次出关,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这几年里,她将宗中大半事务全权交给曲玉书处理,一门心思放在驻颜。曲迎丝是算好了日子特意出关,谁知刚一出来,便从亲信口中得知小女儿出了事。

“真是个废物,本主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从云枝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后,曲迎丝明知这些事同曲玉书没多大关系,却还是重罚了他。

她十分嫌恶道:“去祠堂跪着,跪不满七日不准出来。”

“儿子遵命。”曲玉书表现的很安静,或者说从曲迎丝出关后,对于她的指责他不曾辩解过一句。

曲瑶瑶看的心里着急,想为曲玉书求情却被云枝偷偷拉住,云枝对她摇了摇头,小声道:“宗主的命令是不会更改的,姑娘这个时候求情反而会害了少宗主。”

曲瑶瑶不敢吭声了,到底不是真正的曲瑶瑶,她咬唇看了曲迎丝几眼,打从心里觉得有些畏惧。

“瑶瑶。”回到房间,曲迎丝换了身更为惹眼的橘系裙裳,在发髻上一连插了六根簪子。

含笑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她好像没看出曲瑶瑶的畏惧,招手将人唤到自己面前,怜惜道:“娘的小瑶瑶受苦了。”

对比她对曲玉书的态度,曲迎丝在面对曲瑶瑶时像换了个人,不停拍摸着曲瑶瑶的手,她边叹息边去摸曲瑶瑶的脸,末了忍不住夸道:“数年未见,瑶瑶又变漂亮了。”

“还有十几日你就要出嫁了,瑶瑶放心,娘定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这也是她此次出关的目

的之一。

曲瑶瑶被迫在曲迎丝房中留用了晚膳,因‘失忆’的关系,她在曲迎丝面前小心翼翼话不敢多,大多数都是曲迎丝说她听着,曲迎丝得知她失忆后,对她也很是宽容。

再次谈及婚事,曲迎丝拿出一本厚纸本,细数着她给她置办了多少嫁妆。

曲瑶瑶听不懂这些,她一连往口中塞了两个甜丸子,等鼓着腮帮咽下后,她鼓起勇气弱弱喊着:“阿娘……”

“怎么了?”曲迎丝温柔看向她。

从云枝口中,曲瑶瑶得知了原主母亲的厉害,见她对这个小女儿很是宠溺,于是试探着开口:“我可以不嫁给青熙仙尊吗?”

曲瑶瑶说完很紧张看着她。

她想过曲迎丝会皱眉训斥,也期盼过她会犹豫再三说试着帮她解决,可从未想过,曲迎丝在听到这话时竟一言不发,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

房中变得安静,只余曲瑶瑶自己紧张的喘息,敏感察觉曲迎丝好像是生气了,她想要出声补救:“我……”

“胡闹!”曲迎丝忽然厉声。

刚刚她对曲瑶瑶笑得有多温柔,这会儿变脸后就有多可怕。她阴着一张脸训斥:“帝尊亲赐的婚约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

“瑶瑶,当初可是你求着我帮你想办法,娘好不容易才说通裴紫逸帮我们,你现在反悔置紫苍仙尊何地,又可曾想过阿娘的处境?”

曲瑶瑶被训的小脸苍白,无措搅着手指。

“我、我错了。”

她连忙认错,“我不反悔了,我会乖乖嫁给青熙仙尊的,娘你别生气。”

哪怕是面对谢青洵,曲瑶瑶也没这么害怕过。见曲迎丝还阴着脸看着自己,她不由想起她刚刚打曲玉书的狠辣,好怕曲迎丝忽然给她一巴掌。

“娘……”曲瑶瑶快被吓哭了。

在看到曲迎丝抬手时,她下意识去捂脸,“别打我。”

曲迎丝一愣,像是暴雨后忽然放晴出现的阳光,曲迎丝的手落在曲瑶瑶头上。

“傻孩子。”曲迎丝拉下曲瑶瑶的手,动作轻柔的帮她整理着碎发,嗓音又恢复成

刚才的温柔随和,“你是阿娘最疼爱的孩子,阿娘哪里舍得打你。”

“来,过来让阿娘看看,可是被吓到了。”

曲迎丝情绪转变的太快,直接把曲瑶瑶看傻了眼,被迫被她搂入怀中,曲瑶瑶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听到曲迎丝哄着她道:“别怪阿娘刚才凶你,你长大了,有些事要知道轻重,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曲瑶瑶点了点头。

曲迎丝又道:“自万法帝尊避世后,这修真界有一半都是青熙仙尊的,像他这样的身份,不知有多少姑娘挤破了头都要嫁给他,瑶瑶要好好珍惜。”

曲瑶瑶哪里还敢说不,只能继续点头。

见曲瑶瑶变乖,曲迎丝表情愈发柔和,拿起篦梳帮她打理头发。隔了片刻,她问:“瑶瑶当真不喜欢青熙仙尊了?”

“不……喜欢了。”曲瑶瑶犹豫了片刻才回。

曲迎丝表情没什么异常,嗯了声,她随口说了句:“这样也好。”

好什么?

曲瑶瑶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奇怪,等了片刻并未等到她继续这个话题。安静帮曲瑶瑶梳了一会儿头发,曲迎丝似有些疲乏,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

“娘有些累了。”

曲瑶瑶巴不得赶紧离开。

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她起身恭敬对曲迎丝行礼,“那娘好好休息,瑶瑶先回去了。”

“嗯,走吧。”

已经入夜,房中光线昏暗,并不算亮。

在曲瑶瑶推门离开时,曲迎丝用金钗拨了拨烛芯,在晃动的火光下,她忽然唤:“瑶瑶。”

曲瑶瑶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脊背挺直,她咽了下口水,扭头看向曲迎丝问:“娘,怎么了?”

“没事。”曲迎丝轻飘飘道。

烛火的阴影拢在她脸上,半边明亮半边阴暗,她微顿后开口:“阿娘疼了你这么多年,你会乖乖听阿娘话的,对吗?”

曲瑶瑶心里一咯噔,不知是不是受摇曳烛火的影响,她觉得曲迎丝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哪怕心中存疑,她还是很快点了头,

用细小的声音回道:“无论阿娘说什么……瑶瑶都会听话。”

“乖孩子。”曲迎丝弯唇笑了。

“回去好好准备婚事吧。”

曲瑶瑶应下,推门离开。

在她走后没多久,一道黑影从屋檐快速掠下,地沭隐在树上,掏出腰间的传音镜道:“师尊,曲迎丝出关了。”

“……”

冬夜,寒风凛冽。

曲瑶瑶从曲迎丝房中出来,被风一吹才发觉自己出了身汗,衣服黏贴着皮肤极不舒服。

云枝一直守在门边,见她出来连忙凑上前,细心帮她披上披风道:“姑娘没事吧?”

曲瑶瑶摇了摇头。

有很多问题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她怀着沉沉心事回了揽芳苑,沐浴换下了身上的湿衣。

“姑娘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云枝正帮曲瑶瑶叠衣服,触手摸到一片湿漉,她吓了一跳,还当曲瑶瑶生病了。

在去见曲迎丝前,曲瑶瑶换下了嫁衣,特意换了云枝准备的繁琐花衣。

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吓出了满身汗,她模糊说着:“衣服太厚了。”

“厚吗?”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云枝也没多想,只喃喃自语着:“看来又要帮姑娘置办些新衣裙了。”

曲瑶瑶心不在焉,趴在浴桶沿闷闷不乐。

以前她还是雪莲的时候,日日刻苦修炼,做梦都想化成人形。可当她真的成人,她忽然发现做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快乐,人类的世界实在太复杂,并不是她随意学学就能会。

曲瑶瑶有些后悔了。

做人的时间越长,她越怀念生在寒潭的岁月,寒潭中虽清冷寂寥,但能让她保持本心干净无瑕,也不会让她这般沉闷,每日演戏提防身边的人。

“云枝。”曲瑶瑶想起了曲玉书。

她起身从浴桶中出来,“哥哥现在在哪儿?”

云枝拿着衣服进来,叹了声气回着:“少宗主还在祠堂罚跪呢。”

“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去休息吗?”

云枝摇了摇头,“宗主罚了少宗主七日,七日不到他只能一直跪在

祠堂。”

说起来,曲玉书受罚同曲瑶瑶脱不了干系,曲迎丝完全是将怒火迁怒到曲玉书身上。不过类似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在曲瑶瑶和曲玉书之间,无论做错的是谁曲迎丝都只会责罚曲玉书一人,兴阳宗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

也就是当着曲瑶瑶的面,云枝才敢大着胆子说一句:“宗主这一出关,少宗主的日子又不会好过了。”

就算曲瑶瑶如今不‘欺负’曲玉书了,曲迎丝也会变着法子刁难他。

曲瑶瑶总算知道在她初入这具身体时,曲玉书对她过分的卑微纵容从何而来了,原来从一开始,她与曲玉书就处在不同的位置,这样的兄妹感情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等融洽,可曲玉书对她确实很好。

“祠堂在哪儿?”曲瑶瑶不能再让曲玉书这般委屈了。

吩咐云枝准备了些食物厚衣,她深夜去了祠堂。

祠堂是存放兴阳宗历代宗主族人命灯牌位的地方,按理说应该灯火通明,极为敞亮。可曲瑶瑶去了才发现,那里清幽落败极为昏暗,只余两盏白烛燃在桌案两侧。

曲瑶瑶抱着厚衣踏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寒风。

祠堂双门大敞,曲瑶瑶看到曲玉书单薄的背影,他独自跪在黑暗中,衣衫单薄脊背微偻,所跪之处连个蒲团都没有。

“哥哥。”曲瑶瑶看的心里发酸,急急走到他的面前。

曲玉书正对着地面发呆,初听到曲瑶瑶的声音时,他一动未动只当自己是幻听。直到曲瑶瑶轻轻触摸他的肩膀,他才颤睫抬头,于黑暗中看到一张担忧干净的面容。

“瑶瑶?”曲玉书嗓音微哑。

似不相信曲瑶瑶会来,他缓慢抬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曲瑶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眨动着眼睫抽了抽鼻子,“哥哥,我来陪你了。”

曲瑶瑶无法帮曲玉书求情,她也不敢再去招惹曲迎丝,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帮曲玉书。她想,既然曲玉书必须要在这里罚跪七天,那她就日日来陪着他好了。

“傻姑娘。”曲玉书披上了曲瑶瑶带来的厚

衣。

他劝不回她,只能摸了摸曲瑶瑶的头无奈,“你这是何苦。”

“瑶瑶一点也不觉得苦。”曲瑶瑶觉得这是自己该做的,弯唇对曲玉书扬起灿烂的笑容。

她跪在曲玉书身边,为了不让时间显得太漫长,她开始好奇打量祠堂的环境,最后将目光定在案几上的命灯牌位。

“那些都是兴阳宗历代的宗主吗?”

曲玉书淡淡嗯了声,听到曲瑶瑶问:“为什么这些命灯里都没有光。”

“因为他们都已经陨落了。”

只有死人,才会留下一盏冷冰冰无光的命灯,供后人膜拜叩首。可死了就是死了,神魂消散在世再也没了感知,只留命灯于人又有什么用呢?

倒不如死时一了百无,连着命灯也破碎消散。

“这么多宗主……都陨落了吗?”或许是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曲瑶瑶懵懵懂懂从未接触过这些,朝曲玉书身旁靠了靠有些难受。

曲玉书挥袖一扫,转移话题道:“瑶瑶不妨看看这些。”

冰冷熄灭的命灯消散,案几上忽然出现数排燃着璀璨金光的琉璃瓶,这些是活人的命灯,随着它们的出现,祠堂光芒大亮现出一派生机,连带着曲瑶瑶也精神不少。

“这里面有我的命灯吗?”曲瑶瑶在一排排中搜索。

曲玉书听后肩膀绷直,偏头看向身旁的妹妹,他没说话,眸色被长睫遮掩有些暗沉,曲瑶瑶察觉后扭头,摸了摸鼻子问:“怎么啦?”

曲玉书很淡扯起唇角,“找到你的命灯了吗?”

“没有。”曲瑶瑶摇头,重新看向那些命灯道:“它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呀,哥哥知道哪盏是你的吗?”

“自然。”曲玉书调转目光,指给曲瑶瑶看,“最后一排第一个就是我的命灯,瑶瑶的命灯就在我旁边。”

“原来如此。”曲瑶瑶信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命灯与主人的命相连,它们虽都长得一模一样,可每一个有命灯的修者都天生具有分辨自己命灯的能力,除了自己,旁人无法分辨。

可曲瑶瑶为什么感知不到自己的命

灯呢?

因为她不是原主曲瑶瑶,身为一株雪莲,她也不会有命灯。当初众人看到的那盏熄灭重燃且无异样的命灯,是崇安帮她做的掩饰。

如今那盏假命灯混入数盏真命灯中,她自然不会有感应。

原来如此。

曲玉书也在心里这样默念着。

曲瑶瑶不知自己无形中暴露了什么,在这种安静的夜色下,她忽然靠到曲玉书耳边,同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在替原主为曲玉书道歉,又一次且真心的道歉。

曲玉书先是一怔,随即摇头笑了笑,“你没有对不起我。”

“瑶瑶,你很好。”

真正对不起他的人,已经遭报应死了。

……

曲玉书在祠堂罚跪了七日,曲瑶瑶就在祠堂陪了他七天。

曲迎丝得知此事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只是嗤笑了声:“本主不过离开几年,他们的关系倒是变好了。”

这七天里,地沭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曲瑶瑶,如实将这七日的情况报给谢青洵,他末了说道:“属下已经查实,曲玉书并非曲迎丝的亲生儿子,身世不详。”

谢青洵淡淡嗯了声,“去查查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妄墟内,他将传音镜随手扔到桌上,嗓音悠悠道:“她呢?”

“谁?”地沭问完才反应过来,连忙回道:“曲瑶瑶近几日一直陪着曲玉书,自曲迎丝回来后,她未有异动,除了去祠堂很少出门。”

“明晚她还要去祠堂?”

地沭算了算时间,“今日便是七日之期,明晚她应该不会再去了。”

“那便好。”

谢青洵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头顶暗沉沉的夜空道:“明日又到圆月了。”

每到圆月,便是谢青洵煞气肆意滋生时,想要彻底清除控制,如今只能靠曲瑶瑶。地沭读懂了谢青洵话中的意思,在第二日晚间,早早在周围布下结界。

第二日,圆月。

当谢青洵出现在兴阳宗时,曲瑶瑶已经早早睡下。

陪了曲玉书七晚,今日她总算能有个好眠,藏在被窝

睡的正香,忽然落入一片寒凉的怀抱。迷蒙醒来,她感觉自己唇瓣被人重重咬了好几口,闷哼着想要把禁锢自己的人推开。

“醒了?”谢青洵索性将人从榻上捞起,为了方便抱在了自己腿上。

很是熟悉好听的嗓音,含着几分清凉,曲瑶瑶揉了揉眼睛寻声看去,在看清抱着自己的面容时,她睁大瞳眸睡意全无,“谢……”

“嘘——”修长的指抵在她的唇间。

谢青洵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低声在她耳边提醒:“声音小些,要是招来你那个丫鬟,她可是要没命了。”

曲瑶瑶被气清醒了。

用力推了推人,她压低声音质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自然是为了你。”谢青洵抬起她的下巴,重新抵上她的唇舌吸吮,感受到丝丝缕缕的雪莲之息引入体内。

曲瑶瑶身体开始发软,忆起云枝说这种行为叫吻,只有极为亲密并相互倾慕的人才能做,于是开始挣扎扭动,后来见实在挣脱不开,便露出小尖牙下了狠力。

“你敢咬本座?”谢青洵吃痛放开她,声音带了冷意。

一番挣扎与制衡,两人的衣衫都已凌乱。曲瑶瑶最惨,因只穿了单薄的寝衣,在挣扎间衣领大敞,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如同半脱。

她也不拢衣,怒瞪着谢青洵说道:“你敢吻我我凭什么不能咬你。”

“你,你若再敢吻我,我还会咬你。”

谢青洵头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吻’这种字眼。

下唇渗出大颗血珠,随着他笑起染红小片薄唇,低低重复了遍曲瑶瑶口中的字眼,他问她:“你确定这是吻吗?”

在谢青洵看来,不掺杂情欲与爱慕的亲吻并不能算是真的吻,他与她之间的行为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掠夺与被迫给予。

圆月清明,透过窗缝落在曲瑶瑶裸着的肩头,谢青洵淡淡扫去几眼,忽然倾身又靠近曲瑶瑶。

“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吻吗?”

月光下,谢青洵俊美的容颜镀上朦胧的光影,抬手撩起曲瑶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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