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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受伤


==第二十七章==

唐咏宁正色庄容道:“二爷已经说了放她身契,许她银两,她却贪心不足,欲以美色侍人,换取更多,殊不知沦落风尘后能重获自由身,已经世上大多数人想求也求不来的。”

李乾面沉如潭,气得轻提起她的腰身,吮嘬她的粉唇。

唐咏宁讷住,好半晌后灼热的气息方从她唇上离去。

他盯着被自己碾得微肿的红唇,恶狠狠道:“我瞧你这意思,你也是那大多数人之一。”

唐咏宁自是不敢当他的面承认,捂了捂滚烫的脸,笑道:“要不就按爷刚刚的意思,将人放出去吧,左右送回令府惹人生疑,带在身边又怕泄露身份。”

见她扯着明晃晃的笑容,他闷叹一气,“你倒是为我着想。”

唐咏宁心里默着,他待别人宽宥,将来自己要离开,他一定也是应允的。

……

璞阳江边,天寒黑夜,皓月笼沙。

三层柚木船边,唐咏宁身穿黑缎兜帽跟在李乾身后,船夫收下银两,忙将两人请上船。

“两位郎君稍歇,待天亮人齐了便起行。”

李乾点头,吩咐手底下的人回客栈传话,又命人检查船只四处,确保途中安全。

瞧着辽阔无垠的江面,他道:“夜了,索性不回客栈,在这呆一夜?”

一队人马还在客栈内,待明日天亮回合,方才能一同起行去璞阳城。

唐咏宁站在船舷边,抬头望圆月,很是惬意地点了点头。

李乾看着舱房正中央摆着的棋盘,忽然问道:“一起下盘棋?”

唐咏宁明亮潋滟的眸闪过几分不解,又没敢多问,乖巧地点了点头。

待天幕缓缓吐出几片鱼肚白时,一队人马从客栈赶来,大船缓缓而行。

两人下了一夜的棋,唐咏宁早乏得睁不开眼,趴在桌上睡着了,一个风浪滚滚袭来,船身四周抖了抖,她舔了舔唇,浑然不觉的甜睡着。

李乾从外头巡视而回,见她鬓发松散,朱唇微微翘起,白嫩的小手中还紧紧地攥着枚棋子,他不由摇头一笑,拦腰将人抱进舱房内的软塌上。

船行了一天一夜,总算靠岸。

暂代璞阳事务的齐州判得了消息,前来恭迎。他拱手,笑道:“大人们一路辛苦,车辇已备好,请大人们入城。”

唐咏宁跟在李乾身后上了马车,马蹄声疾疾,一队人马入了城。

听着喧嚣的街闹声,唐咏宁时不时掀开车幔往外瞧,只见璞阳城内,楼阁飞檐,一派市井繁华。

托事先书信告知的福,齐州判早已置办了一个大宅子供他们居住,现下又买了不少仆人,三人分院居住,唐咏宁换回了女装,扮成了他院子里的婢女。

屋内,银烛轻曳出晦暗的光圈,她躬着身将被褥铺好,待她回过头时,见李乾仍一动不动地坐在桌案前,眉头轻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她问道。

李乾揉了揉眉,有关那地方的记载实在太少,目前只知在璞阳郊外,寻起来怕是得费一番功夫。

他放下狼毫,挑了个旁的话题,“你先前不是说过想逛逛这璞阳城的街头吗?这两日得空,我带你出去转转。”

唐咏宁摸不着头,他不忙着办正事,竟要带她出去玩,刚要开口劝。

见李乾拾起狼豪,眉间清敛。

她低眸,略一深想,多半是和矿场有关,便应了一声。

酒肆内,两人置于二楼,俯看下方。

说书先先洪亮道:“说起那地方大抵在密林处,几百年无人问津,却在两个月前隐现,大家说出不出奇……”

唐咏宁双手捧着白腻腻的小脸,佯装不信,“若真有这样的地方,全天下的流寇都恨不得聚在璞阳,没日没夜的寻,朝廷岂还要愁那征战的粮草,依我看定是人们道听途说,信不得。”

这话落在了隔壁桌粗豪的汉子耳朵里,他道:“这位郎君别不信,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些话都传了多少年了,若真的能得见天机,指不定还能发上一笔横财。”

他话落,周遭的人齐声大笑,多是笑他连书中的故事也当真。

眼见时辰差不多,李乾将银子搁在了桌几上,拉着人走出了酒肆。

远处,一位身着玫瑰粉圆领上裳的女子正看着两人渐去的身影。

一旁的婢女低道:“姑娘,非这般不可吗?”

她如画眉眼骤沉,轻笑一声,“倾覆之仇,不共戴天。”

这处,长街上行人如织,两人并肩而行。

这几日,李乾带着她在璞阳城内四下打探,而洪宗则领着一队人马在郊外搜寻,虽知大致的方位,可连那矿场的影子是半点也没寻到,那地方隐秘难寻,探子去过一次,却再也记不起通往的路径。

两人走过林立的商铺,见一个店铺前捆着一条半个人高的狼狗,一位担着木材的樵夫走过,那狼狗跟打了鸡血似的朝人狂吼。

唐咏宁滞下脚步,木讷地看了一会。

纷飞的思绪回笼,她快步追上李乾的步伐,粲然道:“二爷,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

隔日,李乾他们便带着人和寻来的数条猎犬去了璞阳郊外,寻了一日一夜,果真发现了那矿场的踪迹,陆征大喜过望,决定亲自前去一趟。

这一日,直至夜浓雾重,一队人马仍旧未归,见天色愈黑,外头仍没半点消息传来,唐咏宁眉心突突直跳,心中隐约觉得不安。

眼看就要三更天了,她忙让小厮到门口去瞧瞧,人前脚刚走,后脚杜昭进了院报信,“小主子,人回来了。”

唐咏宁舒了舒气,端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那便好,可是大人留人谈话,我先让厨房备好饭食。”

外头倏忽寒风怒号,半阖的楹窗被怒风袭开,发出咯吱响动,一下子扰乱了清幽的夜。

杜昭神色惶惶,忙压低了声音道:“小主子不忙,出事了。”

“什么?”她手一抖,瓷杯摔到了地上。

天幕拂晓,主院处气氛凝重。

唐咏宁随着伺候的婢女一同进了主院。

内室里,陆征面色青白,唇角发紫躺在塌上。

李乾负手而立,周身阴森冷意,一屋子郎中簌簌发抖的跪倒在地。

唐咏宁躲在门边屏住呼吸,捻着帕子的五指蜷紧。

李乾下颌绷紧,摆手道:“都退出去。”

待郎中陆续退下,一旁不知情的齐州判跺脚道:“好端端的怎会突发急症,这么多郎中都束手无策。”

他欲言又止,“我看这下…大人恐有性命之忧…”

李乾失了耐心,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呈于他眼前,掷地有声道:“齐州判慎言。”

齐州判登时膛目惊恐,连忙跪地叩首,浑身颤颤巍巍道:“臣…臣一时失言。”

李乾微阖上眼,一字一句道:“继续寻郎中来,无论用什么法子,务必治好大人。”

齐州判整个背脊冷汗涔涔,连连道是,刚要起身时,两脚发软险些摔倒,李乾上前扶了他一把,凉道:“齐州判自该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齐州判惴惴道:“臣…臣明白,陆大人和洪州判两人因刚至璞阳,水土不服,这才病倒。”

李乾点了点首,放人出去。

屋内无人,他好似站不稳,深隽的面庞一僵,忙大掌撑于桌面,这才堪堪稳住大半个身子。

唐咏宁瞥见他衣摆被拢起那处一大片血迹,手边帕子捂紧了唇,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她觉得李乾这身黑袍颜色更幽深了些,原是染上了血。

她一时忘记眼下急况,刚想跨步进屋,杜昭忙将人拦下。

“小主子,不可。”

她不禁一愣,悄悄缩回了腿,离开主院前,又吩咐杜昭务必帮他处理好伤口。

须臾,天色敞明。

杜昭捧着药匣子进屋,“二爷,身子要紧。”

李乾摁了摁眉间,低道:“让人守着她。”

杜昭点点头,躬身替他处理伤处,“我替爷上药吧。”

李乾垂眸沉思,他们确是寻到那矿场的入口,并由他和洪宗打前头领队进去,陆征由一众侍卫护着跟在后头。

那矿场内设有机关,关关取人性命,幸而此番带出来的皆是武功高强的侍卫,损兵不多,可却在回来的途中,李乾和洪宗加之队伍中大部分人皆头疼难耐,甚至有不少人当场暴毙。

这其中,到底是何蹊跷。

良久后,杜昭上完药,他开口缓缓道:“让密探带着我的书信快马加鞭,立即回邵安通知沈大相公。”眼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寻医也好,稳定朝中局势也罢,如若万一,也能与大内有个商议。

杜昭应下,忙出门去办。

过了两日,府中里里外外都皆有重兵守着,满城的郎中都来了一趟,却无一能对症下药的,齐州判实在没了法子,只好命人四处张贴告示,若有能医治好陆大人的,必以重金酬谢。

穷途末路之际,一位姑娘揭了寻医的告示。

齐州判看着眼前身着墨绿色穿花绉裙,头戴长帷帽的女子。

他面露狐疑,“哪来的女大夫,当真有法子能医治我家大人?”

身旁提药箱的婢女开口道:“既是寻医,自当让人试试,才能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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