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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醉人


==第十六章==

一声声,一更更,窗外雨打芭蕉,屋内勃勃生机,盈盈玉蕊在霖霪中轻咬微绽。

几经来回,芭蕉花叶耷拉,终是禁不起一番采撷,微吟了一声。

他垂眸,压下心中的燥热,忍着缓下。

“疼怎么不说?”他低头去吻她濡湿的鬓角,动作温柔。

唐咏宁羞得无地自容,这种事,这样的话,要她如何说得出口。

她偏开头,身子直往角落里缩,不敢轻易去看男人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

她越羞,越躲,他就越是想看,长臂一拢,她没有别的选择,陷入他怀里。

潇潇雨歇,一番温存后,他问:“要先沐浴吗?”

唐咏宁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枕着他的手臂轻呜了一声,又翻身睡着了。

李乾看着睡熟的小脸,好笑地摇了摇头,起身开了门,唤人要了热水,掌着灯,替她擦洗了一遍身子。

握着她姣好的身段,帕子经过那寸娇嫩时,他不由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不过须臾,眼前的人险些抑制不住自己的邪念。

他轻舒了一口气,自己简单擦洗后,躺在她身边,拨弄她的一缕发丝。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一刻他身心餍足。

他刚一阖眼,再次梦回前世。

月影浅星,寒意袭人,唐咏宁身披墨青色羽缎兜帽大氅,踏上青阶,素手推开了门。

“夫人今日迟到了。”

他坐在罗汉床的一侧,手中握着茶杯,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阖上门,落上了钥。

“今日宫中宴席,方迟些了。”

他挑了挑眉梢,“怎么还穿着兜帽?”怕她冷,他一早便让人在屋内添了暖炉。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衣,低道:“王爷见怪了,我有些冷。”

他温笑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你过来。”

唐咏宁走至他面前,却并未落坐,站立着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道出,“陛下的病情加重,想来是撑不过今年,怡亲王养私兵,李府囤兵器,时机一到李乾定会拥护怡亲王登基,王爷可想好对策了。”

她说完,捏着帕子轻咳了两声。

陆骞拢眉,“可是生病了?”

他一伸出手,唐咏宁忙后退了半步。

察觉到她今夜不对劲,陆骞抬手拉下了她的兜帽。

她乌发半湿,脸色惨白,再解下她大氅时,才发现她衣裙湿了一大半,上裳紧贴着身子,曼妙丰姿凸显。

“谁干的?”他眉眼凌厉。

唐咏宁红唇轻勾,“王爷不必动气,阡和县主罚我也不是头一遭了。”

“我唤人拿身衣裳过来。”他起身,正要出去。

袖口被她轻扯住,她长睫轻颤,媚眼如丝道:“王爷,我想喝杯暖酒,成吗?”

陆骞点首,起身出去。

少顷,她穿着宽大的墨色缎袍从屏风外出来,见他坐在桌边喝了一口酒。

他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一双杏眸乌黑俏丽转动着,反倒多了几分娇憨。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本王这没有女子的衣物,你先将就着,待衣裳烘干了再拿过来。”

“无妨。”她缓步走近,坐在他身侧,伸手去拿桌上的短颈酒壶,手刚够上却让陆骞一把按下。

烛火轻曳,她闪了闪诱人的眸子,“王爷,我有些渴。”

陆骞替她倒了一杯,笑着轻声叮嘱,“这酒醉人,你可要慢些喝。”

她轻浅一笑,饮尽杯中的酒,又娇声同他讨要。

第三杯下腹,她再讨,陆骞却是不肯给了。

“若醉了,你今夜就回不去了。”

两人近在咫尺,她一侧身便倒在了他身上,酥香满怀,烫得他身子一滞。

他双手握拳,“你……你这是作甚。”

她似是没料到,一向处之泰然的六王爷说话也会磕绊起来。

“王爷,今夜我不回去。”嗓音娇媚,灼人肺腑。

从一进门,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叫他知道自己受欺,故意让他心生怜悯。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探至他腰身,欲解开他的腰带。

陆骞浑身紧绷,摁住那只娇软的手,“你醉了,我不是李乾。”

唐咏宁忽然抬手摩挲他眉角的那颗痣,笃定道:“我知道,你是陆骞。”

话落,他背脊一僵,喉间哑涩。

两人僵持不下,唐咏宁有些急,言语挑衅,“怎么……王爷不敢吗?”

无足轻重的一句话,却好似在他心尖上燃了一把火,任哪个男人都忍不了心爱之人这般的撩拨,他已经无力去计较到底是他定力太差,还是眼前的小女子太勾人,俯身覆上她的唇。

从桌案到架子床,他的清贵冷峻,在她这一塌糊涂。

他感受到她的生涩,一垂眸瞧见那抹殷红时,素来面冷端正的人,心口慌乱,退了一寸。

她攥住衾被缓了缓,又倾身配合,诱人深入,男人以唇抚了抚她的眉心,再起时,已是极尽温柔。

迂久后,她忽然问道:“你若是登基,会是一个好皇帝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方道:“我只知,我会竭力而为。”

她含媚的皓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蛊惑人心,“那你定不会让大臣蒙冤,对吗?”

话至此处,饶是动情的男人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他换了一个样式,“为唐家翻案,还要什么,你都说出来。”这话连带力道皆多了一股幽怨和狠劲。

唐咏宁咬唇,“我阿兄和阿弟还在夷州流放。”

窗牖外有曦光照进,鸡鸣声起,屋内微熹。

他搂着她,“明日我便派人去趟夷州。”

“只是,你须应允我一件事。”

唐咏宁忙转过身看他,眉心微拢,“何事?”

他薄唇微扬,抚了抚她的眉心,“若我胜了,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她愣住未语,如堕烟海。

陆骞抬手轻敲了敲她的额间,“我知你不信,我亦有法子做到并让你信。”

……

天色蒙蒙亮堂,昨夜的骤雨将碧空洗得清澈如水,空气中一片清甜。

唐咏宁醒来时看见砖面上的衣物,登时臊红了脸,白嫩的玉足落到地面,刚弯腰拾起衣服,床榻上的人忽然掀开红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几乎是立即转过身子,双手抱胸。

看着她的背,俏丽的蝴蝶骨微张,他牵唇道:“你躲什么?”

唐咏宁一怔,两人该办的都办了,她还有什么可扭捏的,可对男人那道灼热轻佻的目光视若无睹,她实在做不到。

李乾不再逗趣她,放下了幔帐,极为君子道:“我不看,你穿吧。”

唐咏宁如蒙大赦,赶紧将衣服套上。

“我去端热水来。”

话一落,人影消失不见。

李乾换好衣服,有些无奈地摇头,亲密一夜后,她的乖顺是他意想不到的。

一会的功夫,唐咏宁提着食盒进屋,身后的丫头端着热水跟随着进来。

她手忙脚乱地拧干了帕子递给他,“你可是还有公事?”

确实该走了,可看着她备好的香粥小菜,他不忍心道:“不着急,吃完再走也是可以的。”

须臾,两人用过饭后,李乾要走,唐咏宁又着急地要送他出院子。

人刚跨过门槛,李乾转过头看她,眸中骤暗,“你有话要说,对吗?”

唐咏宁抿唇,好半晌才艰难开口,“上回李大人答应过我,会救我的丫头出去,还作数吗?”

他心口一紧,如凉水灌入心脏。

他轻晒,昨夜的配合再到今天的柔顺,他早该想到的,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还真是个薄情的小女子。

“好,我答应你。”他微启唇畔。

听见他应允了,唐咏宁一直绷紧的神经松下,眼眸明亮,“那我送大人出去。”

李乾敛神,寡淡道:“不必了。”

话儿落地,他迈步而去。

唐咏宁见状,仍小跑跟在他身后,待出了院子才停下脚步,看着高大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

她捂了捂跳动的胸口,自己昨夜到底是怎么了,被那范庸一吓,竟一时脑热做了那般胆大的事,可眼下,除了李乾没人能帮她。

站在院外吹了一通风,思绪更清晰了些,即是各取所需,那又有何不可呢,自己有求于人,本就该付出些什么,如今这般再好不过。

她正想回去,秋三娘从隔壁院子气势汹汹走过来,二话不说当即呼了她一巴掌。

五指红印在她面上浮起,见秋三娘作势还要落下巴掌,她一把摁住她的手臂,“这位姑娘,你做什么?”

秋三娘脸红脖子粗朝她大骂,“你个贱蹄子,自打你进了教坊了,妈妈什么都依着你,你还让人打了我客人,如今他再不来了,我以后依靠谁!”

她说着,上来拽唐咏宁的衣服。

有丫鬟上前将她拉开,“姑娘别生气,秋三娘喝多酒便会这般,我这就把她拉走。”

秋三娘不肯,嘴里仍不干不净地骂她。

纪妈妈刚刚收到杜昭送来的银两,又知道昨夜李乾在唐咏宁院子过夜的事,笑容满面地进了院子。

刚进来就听见秋三娘谩骂声,嘴角立刻沉下,“怎么回事!”

秋三娘哭天抢地,“妈妈我不活了。”

纪妈妈扶了扶额,“一大早的讨晦气,这都第几回了,快把她拉走。”

秋三娘瞪着唐咏宁,咒道:“都是以色侍人的妓子,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等你人老色衰,那些男人才不会多瞧上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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