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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见家长】


谢玺两人从楼梯往上走了一层到了拍广告的这层。

等推开玻璃门, 里面到处都是各种疾步走动的人,整个一层分成好几部分,用屏风或隔间隔开, 灯光师、摄影、道具师快速换场。

两人一过去, 立刻有人上前:“两位先生有约吗?”

谢玺落下口罩:“我是谢玺, 和你们这边约了半个小时后拍w香水广告。”

那人瞧见谢玺露出的一张脸面露惊艳:“原来是谢老师,跟我来, 这次负责给你拍摄的是尤导,他现在有事半个小时内会到,谢老师在这个休息室先稍作休息, 看一下这次广告的剧本, 要是有意见, 可以提出来。”

那人将谢玺二人引到最里面的隔间, 从角落的冰箱里拿了茶水饮料小点心, 再找到剧本放下后,就匆匆去接待别人。

谢玺翻开剧本, 田嘉诺凑过去, 好奇:“咦, 一人分饰两角啊。”

田嘉诺刚出道没多久就被黑封杀了,他没专业学过拍戏,对这种双面角色觉得挺难的。

谢玺将剧本记下来,倒是对别的更感兴趣:“你对裴氏了解多少?”

崽崽本来正趴在谢玺腿上,闻言抬起头, 显然是想听的。

谢玺在这时候顺毛rua崽崽也不会躲开,乖得让人心软。

就是心里头酸溜溜的, 崽崽对他这个新主人果然在意的程度还不如旧主人。

不知道之前养崽崽的, 是裴管家还是他那便宜未婚夫。

田嘉诺来之前打探清楚了:“大致了解一些, 不过也不是太多,听说裴氏如今当家的是裴老爷子,不过两个月前还是裴氏唯一的继承人执掌,叫……裴琅。裴琅是从几年前接管裴氏,很快把裴氏的版图又扩充不少,据说财经杂志一直想采访他,只是这位没露面过。”

谢玺想到书中对于这位未婚夫的描写,几个月后就……难道是现在就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说是两个月前?”

田嘉诺摇头:“具体原因不知,只是从两个月前开始,这位再也没出现过,裴氏的所有事重新转交到裴老爷子手里。听说啊,外头都在传,说是这位大少爷好像是生了病,活不久了。”

谢玺本来也只是想随意打探一下,结果乍然听到这,立刻捂住崽崽的耳朵。

崽崽心情复杂:都听到了,再堵还有用吗?

外头的传言半真半假,但这点倒是真的,它是真的生了病,如果接下来几个月出问题,它的确活不成。

但此刻被谢玺抱着,心莫名安了下来。

田嘉诺也奇怪瞧着谢玺:“谢先生,你这是在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说了什么不能让人听的,再说了,捂狗狗耳朵,它能听得懂吗?

就在谢玺想问问那位裴老爷子今天在总部没有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些动静。

谢玺和田嘉诺对视一眼,抱着崽崽走了出去。

因为广告部占了一层,除了必要的承重几乎整个打通,虽然有屏风隔间挡着,但前头发生什么还是瞧得一清二楚。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怒不可知对着另外一个男人揍。

对方显然也不是善茬,揍了回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弄倒不少东西,惹得工作人员想劝架又不敢上前,两人打得太凶,有种不见血不罢休的势头。

谢玺抱着崽崽远远瞧着,本来只是看个好戏,只是那个年轻人一拳朝另外一个揍过去时刚好面对他们这个方向,谢玺也看到对方的面相。

谢玺挑眉倒是有些意外:“走,过去看看热闹。”

田嘉诺啊了声,他怎么不知道谢先生竟然还喜欢看热闹?

谢玺和田嘉诺走过去时,两人已经被人拉开,年轻人气得直蹦跶:“你大爷的姜颂,你要不要脸?我的人你都敢动,那是我的人!我的!”

被他打的男人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冰块敷着脸:“包兴茂,你这一拳可以,影响了我的拍摄,耽误的人工费误工费和这里损坏的东西都由你来赔。”

年轻人更气了:“劳资赔就赔,你个杂种,以后再敢动我的人,你等着!”

男人阴鸷着目光死死盯着他:“你不如打电话问问,他是选你还是选我?是他主动投怀送抱,可不是我抢你的东西。”

年轻人气得脸通红:“要不是你,他会劈腿?”

男人嘲讽笑了笑:“他要是想劈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自己没本事留住人,怪谁?”

他的话更刺激到年轻人,对方攥起拳头又朝对方扑去,被人给拦了下来:“二少二少!使不得,真的使不得,这真的闹大了,传出去对两家都失了和气是不是?”

男人把手里的冰块扔给一旁的助理,接过对方递过来点燃的烟吸了一口:“可不是,就这一拳,你爸这次应该又要亲自来姜家赔礼,你猜,这次你爸会怎么赔礼道歉?”

年轻人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再次冲上来,气得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块肉,这什么玩意,这孙子就是故意的!

专门跟他们家作对!

大概知道自己惹了祸还要自己老爹擦屁股,气渐渐消了下来:“你等着,一个小明星劳资还不要了,你喜欢抢去就抢去了,劳资等着你遭报应!”

上一辈的恩怨,这孙子算到他头上怎么回事?

男人的眼神更加阴森:“我遭报应?我觉得你先遭报应还真说不准。毕竟,父债子偿,你说是不是?”

年轻人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骂骂咧咧一句,气消了懒得理他,推开拦住他的人,转身就要走。

谢玺却在这时在田嘉诺耳边说了两句,田嘉诺意外看着谢玺,却还是压下帽檐跟上了年轻人。

谢玺抬眼和转身也要准备回去的男人对视一眼,后者并没认出谢玺,只是扫了眼,就跟着助理回去,伤了脸,今天的拍摄肯定没办法了。

不过,转过身时,男人嘴角却是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让人看一眼就胆颤心惊。

谢玺先一步回到休息室,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很快知道这男人是谁。

姜颂,一个三线的艺人,拍过不少电视剧,没大红,却也有些名气。

当然除了艺人身份,还是一家企业的太子爷,有这个身份加持,姜颂拿到不少好代言,这次来裴氏,也是拍广告。

也是wolf系列,不过却是第四种的f香水。

田嘉诺很快带着年轻人回来,年轻人奇怪站在门口:“你这助理说你找我?还是我旧相识?我确定认识你?”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还认识别的艺人?

谢玺转过头目光落在年轻人身上:“是包先生吧,这次让人请你过来,是想感谢你一番。”

包兴茂更疑惑了:“感谢我?我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好事啊。”

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放松警惕进来了,在谢玺对面一坐,看到崽崽顿时眼睛一亮,尤其是养得这么好,肯定是好人没错。

谢玺将口罩拉下来:“包先生,幸会。”

等谢玺一露脸,包兴茂眼睛都睁大了:“是你啊……”显然没想到竟然会是谢玺,而且他也没帮谢玺什么忙啊。

等稍微一想意识到什么,更惊讶了:“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用的小号诶。”

包兴茂正是之前在网上替简舅舅爆料当年真相的包家第n代传人,他也是看不过去,问清楚之后,看别人不敢爆,他就说了出来。

再说了,他妈和张太太关系好,虽然他们家比不上谢家,但谢家这事还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就用小号爆料了。

没想到这么小的事谢玺竟然还专门来感谢。

包兴茂有些不好意思:“就这么点事,不值当,我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谢玺笑了下:“既然这么巧遇到了,不如聊聊,我们年纪相仿,我从谢家离开后,也没什么朋友。”

包兴茂深有感触:“我朋友也不多,不过都怪那个姜颂!”

谢玺刚刚看到包兴茂的面相,虽然没有大劫,却也会有血光之灾,会出车祸伤到腿住院几个月。

不仅如此,谢玺还从他的面相上竟然看到和简舅舅有些牵扯,不过很弱。

加上姜颂当时喊出包兴茂,这个姓氏让他想了一下就猜到包兴茂可能正是之前在网上爆料替简舅舅和他说话的小号。

所以干脆就用这个借口引他过来了。

谢玺继续问道:“你和姜颂有仇?”

包兴茂一听他提及姜颂,攥紧拳头,气愤不已,因为对方是谢玺,加上张太太在他妈跟前一直夸谢玺。

他妈回来就在他耳边夸,他就忍不住搜了一下。

结果看到综艺先是馋谢玺做的饭,后来就馋谢玺的身手,他要是有这身手,也不至于每次被姜颂这孙子找茬都次次败北。

包兴茂其实挺崇拜谢玺的,毕竟敢跟自己的渣父断绝关系,甚至还直接打脸,这种勇气可嘉。

说起来包兴茂和姜颂没仇,但他们上一代有仇。

姜颂的生母年轻的时候喜欢包父,但包父和包母青梅竹马长大,包父只中意包母。

姜母于是就故意和包母做闺蜜。

包母没心机,真的把姜母当成好朋友,因为关系好,所以还拜托包父也照顾一二。

三人是同一所大学的,所以包父看在包母的面上照顾一二,结果,这姜母精神有点问题,因为平时吃药克制并没有什么,加上姜母从未对别人说过,所以谁都不知道。

但姜母因为包父的这点照顾,竟然脑补出包父对她才是真心的,两人才是情真意切的一对。

所以毕业后包父要娶包母的时候,姜母就疯了,大闹婚宴,还说包父劈腿,包母抢了她的男友。

当时闹得挺难看,但包父和包母全程懵逼,包母一开始还怀疑包父,后来解释清楚误会解除,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谁知道……

包兴茂抹了一把脸,气得嗷嗷的:“虽然不好说长辈的不是,但我爸妈冤枉啊,真的是……后来好不容易等姜母嫁人生子了,瞧着还挺正常,可谁知道,特么这才是开始。”

田嘉诺在一旁都听懵了:还能这样?脑补也算谈恋爱?他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包兴茂叹息一声:“也是我们家点背,后来姜颂他妈病情越发严重,从小就给姜颂灌输是我妈抢了他妈的男友,最后病情加重之下,姜父只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结果,没多久她就上吊了。”

而这才是他们家厄运的开始,姜母解脱了,但她给姜颂灌输的一切,让姜颂觉得姜母就是被他们家害死的,无论他们解释多少遍,姜颂就是只认这一点。

包兴茂抓着脑袋:“谢先生,田先生,你们就说,我们冤不冤,比窦娥还冤哦。结果从小到大,姜颂故意抢走我的朋友,这就算了,成年后直接抢我的对象,我谈一个他抢一个,我都怀疑他有病!”

田嘉诺听得目瞪口呆:“他爸都不管他的?”

包兴茂:“姜颂你也看到了,长得好,能力也强,在外瞧着人五人六的,没人信他脑子有问题啊。结果他们家有钱,还是我们家公司的供货商,每次我一气找他的麻烦,我爸就得去道歉,可我这气啊。”

谢玺却在这时颌首:“你的确生气。”

包兴茂还以为他是认同自己的话:“是吧是吧?”

谢玺却是道:“他不仅要抢你的一切,还想让你家破人亡。”

包兴茂还打算痛数姜颂这些年对他做的事,张开的嘴意识到谢玺说了什么戛然而止:“你说……什么?”

谢玺静静看着包兴茂:“他今天是故意激怒你,故意让你已经劈腿的前男友告诉你他在这里拍广告。你被气走之后,按照往常会忍不住车速提到规范内最高,而他已经让人在你的刹车上动了手脚。不过你这次只会出个小车祸断了腿,在医院住个几个月。但这几个月内,你父亲查到是姜颂所为,终于气不过找姜颂的茬并和姜家决裂,姜颂借着这个机会对你们家公司动手脚设计陷害,逼的你家破产,你父亲不想连累你们,跳楼没了。你母亲也随后跟着去了,等你出院,等待你的是正是家破人亡。”

包兴茂张大着嘴:“??”

一旁从头到尾听完的田嘉诺也是睁大了眼:“??”

谢玺淡定瞧着这一幕,打开手机,是个收款二维码:“所以想改命吗?十万,童叟无欺。”

包兴茂倒吸一口气:卧槽……所以这位还兼职神棍吗?

田嘉诺在一旁捂着嘴,想伸出手去拽谢玺的衣角,颤抖的手惊吓的心,谢先生这、这是干嘛啊。

十万,够判刑了!

包兴茂看看二维码,再看看谢玺,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过直播综艺里的护身符,他当时看的时候觉得应该是有剧本,但此刻脑海里莫名想了一遍谢玺说得关于接下来的事,不知为何打了个激灵。

尤其是想到姜颂的那变态,竟是觉得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包兴茂吞了下口水,鬼使神差掏出手机,扫了一下,转账过去了。

听着叮的一声响,一旁的田嘉诺彻底沉默了:“??”我在哪儿,我是谁,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谢玺发过去一个地址,满意收起手机:“今天没时间,明天来这个地址找我。现在离十点差十分钟,你十点半再离开,直接把你的车送去检修,换一家车行。”

尤导在十点约定的时间差三分钟时到的,看到谢玺很满意,加上上头有交代,他对谢玺很是客气。

这让一旁尤导的助理意外极了,毕竟,尤导平时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和不好相处。

不过谢玺也给了尤导意外的惊喜,不仅完全驾驭了剧本说的双面,甚至拍摄一遍过,尤其是从浴缸里湿透白色衬衫出来的那一刻,尤导望着镜头能清楚听到身边人倒吸气的声音。

等广告拍完,尤导忍不住单独要了谢玺的联系方式,迫不及待想下次再合作。

太完美了,完全拍出了他想要的效果不说,甚至还超出预期,尤导相信等广告放出来,绝对会爆。

谢玺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发现包兴茂还在这里,并且望着谢玺的目光灼灼放光,等谢玺一进来,他迫不及待扑过来:“大师!”

田嘉诺:“……”

但接下来的一切却远远超出田嘉诺的认知,只听包兴茂急切忍不住跟着谢玺叭叭叭:“大师你不知道我刚刚下去了,我听大师的话完全没敢再开那车。找了拉车的给拉去另外一家,结果真的刹车出了毛病,不知道姜颂那孙子怎么弄的,连修车的也只说是老化了,可我这车才买了两年,怎么可能?”

所以他要是真的开着车肯定会出事,还没出说理去,他这性子还不气炸了。

他爸虽然平时脾气好,但如果他真的差点丢了小命,他爸真的可能和姜家直接断了合作。

那大师说的话……很可能就会实现了。

如果一开始包兴茂虽然打了钱,但还是不怎么信,但十万对他而言并不多,所以也是抱着心安的心态,可结果……

包兴茂觉得自己等不及了:“大师,我不走了,我等下就跟你回去,你赶紧给我改命,钱不是问题。”

田嘉诺这会儿吃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所以……干爹的外甥可能真的是个大师?不是神棍?

谢玺因为一条过,所以这会儿才十一点半,离开始拍只用了一个半小时。

不过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谢玺:“等十二点再走,包先生平时经常来这边吗?”

裴氏能进来需要刷卡,他来之前有人提前送过来一张卡,否则他们是上不来的。

包兴茂摇头:“我不经常来,不过我表哥是裴氏的人,我用他的卡上来的。”

谢玺挑眉:“那包先生方便帮我问问老裴董今天在公司吗?”

包兴茂虽然疑惑,但拍胸口:“这都是小事,我这就帮大师问问。大师喊我小包或者包二就行,喊什么先生,太客气了。”

包兴茂立刻打电话给了自己表哥,只是得到的结果并不怎么好,老裴董今天不在,说是身体不舒服,这两天都会休息。

谢玺听到身体不舒服也是一怔,不是吧?裴家这是怎么了?

怀里的崽崽也是神情一变,狗狗眼里都是焦急。

谢玺更确信裴老爷子也许才是崽崽的前主人,所以裴老爷子是身体不舒服了,才把崽崽送人?

谢玺捏了捏崽崽的爪子以示安抚,看来今天运气不好,是见不到裴老爷子了。

谢玺干脆起身的同时,压低声音单独安抚:“又不是今天才能见到,改天我带你单独来还不成?再不行,之后我多接点裴氏的广告,总能见到的是不是?”

瞧着崽崽蔫蔫的情绪逐渐恢复,谢玺酸了,什么时候他家崽崽对他也能这么依赖?

裴老爷子都把它给自己了,怎么崽崽还这么想见到前主人?

是他做的饭不好吃了?还是罐头不够香了?

谢玺没忍住低头啪亲了一口,总得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吧?

一旁的田嘉诺还坐在那里恍恍惚惚怀疑人生。

包兴茂却偷偷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嘿,大师原来喜欢狗狗啊,本来还发愁要送什么谢礼给大师,那不如……再送一只狗崽子?

包兴茂想到自己送到大师心头上,大师被萌的一脸血抱着新狗子感谢他的模样,喜滋滋。

他怎么这么聪明呢。

离十二点还差五分钟时,包兴茂有些坐不住了,他平时就好动,但瞧着还淡定自若的大师,勉强继续呆了下去,只是好奇大师已经拍完广告,为什么非要多等半个小时?

五分钟后,突然隐约听到有乱糟糟的声音传来,包兴茂本来想嗖的一下蹿出去,但想到自己还没改命,又谨慎坐了回去:“田先生啊,要不……你去瞅瞅发生了什么事?”

田嘉诺恍惚出去了,等十分钟后回来,更是一脸怀疑人生,他不是自己回来的,身后跟着一脸心有余悸吓到的谭佳佳。

谭佳佳的小脸白生生的,一进休息室看到谢玺,眼圈一红,飞快扑过去,在谢玺身边坐好了,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

“吓死我了……要不是跑得快,感觉这会儿送医院的就是我了。”谭佳佳拍着胸口,吓得不轻。

她今天是来录音棚录音的,她早些时候拍了一部电视剧的配角,因为要单独配音,所以她抽了这个时间过来,刚好许曼熙也要录新歌,加上两人也认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她们就约好一起。

录音的时候她就心惊胆战的,一直紧紧攥着护身符,等终于录完,赶紧跑了出去。

接下来是许曼熙录歌,等她录完,说是让她进来帮自己听一听。

谭佳佳因为有谢玺之前的提醒就警惕许曼熙,不怎想去,结果她一直喊,当着外人的面,她只能慢吞吞挪过去。

等到了门口就要进去时,突然护身符一阵发烫,她心里一慌,直接转身往外跑:“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一趟卫生间,等下再过来!”

几乎是她刚跑出录音棚的门,里面嘭的一声响,把她也吓得不轻。

她赶紧重新推门回去,就看到录音室里上面的吊灯竟然掉了下来,她当时都吓傻了,等一摊开掌心紧紧攥着的护身符,已经成了一把灰。

谭佳佳这会儿还心有余悸:“要不是我当时借口上厕所跑得快,估摸着被砸的就是我了,我和她也没仇啊,她干嘛这么害我。吓死我了!”

许曼熙被砸晕了,倒是没大事,只是她脸上被玻璃渣划破了一道,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但想到是许曼熙设计的这一切,目的是让她成这样,谭佳佳就对她生不出同情。

谢玺已经站起身,既然已经没事了,他也该回去了:“也不难猜,之前试镜你和她争女一,如果你出事,那么她很有可能重新入选。”

谭佳佳恍然大悟,脸更黑了:“这下算是自作自受了。”

包兴茂一开始看到谭佳佳还不敢吭声,此刻听完,像是找到同好:“对,就是自作自受,咱们招谁惹谁了。”

谭佳佳转过头去:“这位是?”

包兴茂立刻把自己的事也快速说了一遍,顿时两人惺惺相惜。

最后包兴茂好奇:“护身符?很厉害吗?多钱一个,等下我多买几个。”

谭佳佳傻眼:“诶?要钱的吗?”

包兴茂也傻眼:“诶?不要钱的吗?”

一旁的田嘉诺不忍直视,只是吞了下口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有了新目标:攒钱,让谢先生给他算算。

谢玺几人从休息室再出去时,32楼已经走的差不多,他们上了电梯,里面也没人。

只是等电梯门就要关上时,突然有个穿着保洁服胡子全白的老人从尽头走了过来。

原本怀里的崽崽突然从怀里一下蹿到地上,跑了出去。

谢玺几乎是同时跟了上去:“你们先下去在车里等我。”

他的话音刚落,电梯门已经全部合上。

此刻整个32楼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

对方推着一个很大的垃圾桶往前方走,只是边走边看,不知在看什么。

崽崽速度很快,几乎是蹿到老人前方,爪爪一个滑步停下来,冲着老人喊了声:“汪。”

老人推着垃圾桶停下来,因为背对着谢玺,他看不清老人的表情。

谢玺猜测估计是崽崽把这老人家认成裴老爷子了。

他快步过去,老人却已经弯腰把崽崽抱了起来。

听到脚步声回头,瞧着年纪有六七十岁,头发全白,胡子也是白的。

但瞧着很干净,穿着也整洁,戴着保洁手套,眼神带着慈善的笑,只轻轻抱着小狗崽,望着谢玺,还没说话却是带着笑容:“这是你的吧?”

谢玺上前两步过去,轻轻接过:“抱歉老人家,它应该是将你认成前主人了。”

老人家不在意摇摇头,上前想摸一摸崽崽的脑袋,但看到自己戴着的手套还是没上前,只是弯腰凑近,笑眯眯的:“是个念旧的。不过小伙子把小家伙养得很好啊。”

瞧着沉了不少,皮毛也洁白如雪,显然照顾得很好。

谢玺摸了摸崽崽的脑袋,捏着小爪:“崽崽是挺念旧的,老人家是裴氏的员工?”

老人家点头,笑容愈发温和:“在这里干了一辈子了,退休也舍不得,就重新回来帮帮忙。”

谢玺的目光落在老人的面相,压下心头的奇怪,他竟是完全看不出这老人的命格,着实奇怪。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当然他自己除外。

谢玺和老人家说话时,崽崽静静趴在谢玺怀里瞧着老人,后者最终还是没忍住摘了手套,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崽崽轻轻汪了声,老人伸出手过来时它也没躲。

谢玺捏着崽崽的爪子低头也莫名心软软的。

老人家摸完重新戴回手套,看着谢玺笑得慈祥:“我该去忙了,再见了小伙子,和……小家伙。”

谢玺望着老人继续推着车走,捏着崽崽的爪子也轻轻挥了挥。

直到老人走出十几米,谢玺忍不住低头捏着崽崽的两只爪子,把它抱过来,不舍得凶,却也忍不住说道一下:“认错人了是不是?跑这么快,你说你要是丢了,我难不难过?”

崽崽大概也知道自己错了,垂着小脑袋额头抵着谢玺的肩膀,乖顺得让谢玺眼睛放光。

谢玺低咳一声:“知道错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看崽崽更乖,忍不住得寸进尺:“以后可不许乱跑了。”说着,晃了晃小爪子,瞧着乖乖额头抵着他肩膀只露出尖耳朵的崽崽,没忍住抱起来,啪叽亲了一大口。

小狗崽本来正蔫哒哒的,猛地抬起头,狗狗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谢玺又忍不住亲了一口脑门:“咋了,又不是第一次亲,不会还不好意思了吧?”

几乎是谢玺说完,感觉到崽崽脑门上的毛都要炸起来,干脆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把小脑袋往他怀里一撞装死。

谢玺忍不住乐了,心情大好抬头,却发现走到尽头的老人不知何时又回头看了过来,神色也愣愣的,等对上谢玺的目光才回神,朝谢玺笑了笑,迅速转过了身。

背对着谢玺的面容里都是错愕,只是很快又忍不住突然笑了下,这笑容也就收不住了。

谢玺抱着小狗崽往电梯走,而崽崽静静趴在他肩膀上,望着老人已经彻底消失的方向,狗狗眼里满是不舍,却又多了些释然。

总归是见到了一面,已经心满意足。

而另一边,老人推着垃圾箱在谢玺坐电梯离开后又重新绕了回来,而已经空无一人的楼层,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人快步走过来。

边走边四处看,等看到老人松口气:“董事长,可找到你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人把手套慢慢摘下来,神色已经恢复淡漠,下巴上的胡子也摘了下来:“来体验一下生活罢了。”

只是随着两人离开时,还是忍不住看了眼电梯,但神色却愈发温柔,甚至脚步都轻快不少:看来,他们这一步,是走对了。

说不准,等回头他还要多一位孙媳妇儿。

回去的途中,谢玺抱着崽崽坐在后车座,拿湿巾纸给它擦踩在地上脏了的爪子。

边擦边忍不住念叨:“跑这么快,脏了吧?还不是得我这新主人伺候你,看你下次跑不跑。”

崽崽埋头不理他,越想刚刚那一幕,愈发觉得毛都要炸了。

谢玺摸了摸蓬松的毛,忍不住乐了:“不是吧?亲一口咋了,谁家崽崽不给亲,你看当时你认错的老人家看到还对我笑,人家也觉得这是正常的。”

结果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本来还静静趴在那里的崽子,毛炸得更狠,直接一转头,背对着谢玺趴在那里,彻底不理人了。

坐在副驾驶的包兴茂从后车镜瞅见这一幕,忍不住问田嘉诺:“大师看来真的很喜欢狗狗啊。”

田嘉诺颌首:“对,很喜欢。”平时都舍不得狗狗走一步,不是抱着就是搂着,别提多喜欢了。

包兴茂搓着手,愈发激动:“真的啊,没想到大师这么厉害还是个毛绒控呢。”

田嘉诺认同:“这倒是,毕竟谁能抵挡得了毛茸茸呢?”

包兴茂一拍手:“对对对。”那他这次送礼绝对能送到大师心头好啊。

谢玺带着田嘉诺和包兴茂回去,给包兴茂写了三张护身符,用香囊包着。

包兴茂、包父、包母三人一人一个,包大哥如今不在国内,暂时用不着。

谢玺嘱咐道:“戴好了,每晚记得看看,若是符纸变成灰,找我再拿一张。”

包兴茂重重诶了声,赶紧往自己身上先戴了一个香囊,离开前忍不住又瞅了眼狗狗,握着拳头,大师对他这么好,既然大师这么喜欢毛茸茸,养一只怎么够吸,两只三只不嫌少啊。

抱过来让大师选,大师选剩下的,他带回去养。

以前怎么没发现毛茸茸这么可爱。

果然跟着大师走,就是潮流。

包兴茂安然无恙回了家,一回去,忍不住登录不打算上的小号,秀了一下。

包家第n代传人:本来不打算再上号的,但今天刚收的护身符,才十万,真便宜,大师真是活菩萨。[图片jpg]

【???】

【默默退出去看了眼,发现是真的,差点以为博主被盗号了,但此刻我真的想说:博主啊,你这还不如被盗号呢。】

【……确认过眼神,是憨憨富二代没错了。】

【要不,我们替你报个警?博主你这被骗了啊!】

【回复:别瞎说,大师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牛逼最厉害最助人为乐救苦救难的菩萨了。有个憨批要害我,要不是大师,我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看来被洗脑的不轻……】

【博主你看我像不像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我不求别的,只求有这么一个散财童子好哥哥。】

【哈哈神散财童子,笑死我了,博主改名叫散财童子得了。】

【博主,你看我长得像不像大师?打钱。】

【我,大师,打钱!】

包兴茂瞪圆了眼,大师这么厉害,怎么他就被洗脑了?

包父包母这时候也回来了,包兴茂听到动静顾不上理这些网友,赶紧跑下楼,拿出两个护身符:“爸、妈,这是我给你们求的,一定天天贴身戴着,不要忘了!”

包父包母:“??”啥玩意儿?

包兴茂喜滋滋秀出自己腰上挂着的:“亲子同款。”

包父包母对视一眼,心情复杂:得,儿子又被骗了。

但望着儿子眼神里的喜悦,听人说儿子这一个男朋友又被姜家那小子抢了,算了,权当安慰儿子了,于是,两人当着包兴茂的面戴上了。

包兴茂这才心满意足,跑了出去。

包母担心儿子:“你干嘛去?”

包兴茂没回头,背对着二人挥挥手:“买狗去。”

包母二人疑惑: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养狗了?

而另一边,恼羞成怒不打算理谢玺的崽崽还是没忍住美食诱惑和谢玺重归旧好,只是等晚上躺下,却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谢玺稀奇瞧着崽崽:“崽崽会打喷嚏呢。”

崽崽:“……”它会的可多了。

谢玺啪叽亲了口:“奖励崽崽这么聪明。”

崽崽:“……”

谢玺又亲了口:“崽崽是不是也认同爸爸的话,为我们爷俩的心有灵犀。”

崽崽狗狗眼复杂看着他:你以后会后悔的。

谢玺后不后悔不知道,但包兴茂肯定会后悔就对了。

昨晚上很晚才回来的包兴茂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等跑到楼下,发现包父包母还没走。

包兴茂抱起一个箱子往外走,想起来什么:“护身符戴了吗?”

正在给包父打领带的包母一愣:“戴了戴了。”

等包兴茂抱着箱子离开,包母想着都答应儿子了,把昨天换下来衣服上的护身符拿来重新戴上,这才两人一起去公司。

而另一边,谢玺早上刚起来洗漱好,门铃响了。

谢玺奇怪这么早是谁,朝门口走去时,顺手抱起趴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崽崽,rua了一把的同时打开门。

门外包兴茂双眼亮亮瞧着谢玺,双手背在身后,看到谢玺,立刻把箱子抱到身前,把两只雪白毛茸茸的小狗崽凑过去:“大师,惊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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