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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私生子】


谢玺一下握住两只小爪子, 顺手捏了捏:“你看,这有了第一条规矩,是不是得有第二条?在我这里, 第二条规矩也是要执行的。”

崽崽麻木看着谢玺:“……”

谢玺一本正经胡诌:“崽崽在裴家如何我呢管不着,但我这里规矩还是多的。第二条也不难,那就是早上醒来要早安, 晚上睡觉要晚安。”

顿了顿, 在崽崽狐疑觉得他不可能这么简单的目光下,慢慢吐出最后一个字:“吻。”

机会都送到眼前, 不讨个早安吻晚安吻, 多对不住自己。

谢玺看崽崽一直沉默,低咳一声:“这有了第二条,第三条还远吗?至于这第三条……”

谢玺话还没说完,小狗崽从床上跳了下去, 谢玺一把捞回来:“不是吧?这就生气了?别介, 那不要第三条了?”

小狗崽继续要往外跳, 谢玺拽住一只小爪:“崽崽你这身板不大,气性还不小,那……那晚安不要了,早安得留着吧?”

小狗崽扒拉自己的爪子, 努力要从谢玺手里拽回来,换来谢玺干脆一把都搂过来:“行了, 第二条也不要了,那第一条得留着。崽你自己说说看,谁家伙食能比得上我这?大家都退一步, 第一条必须保留。”

小狗崽幽幽瞅着他, 最后趁谢玺不备, 跳下床,然后回了自己的窝里,趴下后才瞅他一眼,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说:明天才开始,我只是想回自己的窝。

谢玺:“……”大意了,早知道再坚持坚持,第三条第四条规矩岂不是都能谈下来?

谢玺也没坚持非要今晚就开始一起睡,他回了床上熄了灯,很快呼吸绵长平稳。

而原本早就回到窝里趴好的小狗崽,此刻却在黑暗里睁开狗狗眼静静望着谢玺的方向,神情复杂,许久都没收回视线。

谢玺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他带着崽子吃过早饭出了门。

谢玺先去了一趟文律师的事务所,文律师早就在楼下的车里等着他。

谢玺刚从车里下来,文律师在自己的车里按了按喇叭,谢玺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系上安全带才看向文竣:“文律师挺早的,查到了吗?”

文律师递给谢玺一个文件袋,厚厚一扎:“都在里面,按照你提到的那些公司找人查清楚了,其中三家公司两处房产都在你名下,三处不动产依然还在简女士名下,应该是没来得及转给你。另有一大笔资金从二十多年前简女士离世后一直没动过,应该也是简女士留给谢先生的。除此之外,还查到简女士生前在一家银行留了一些珠宝首饰,也一直没动过,应该需要谢先生本人才能取出来。”

否则这么一大笔东西,谢金荣再有钱也会心动,但这么多年谢金荣却没动用过,除非他没办法动。

至于那些不动产,估计谢金荣觉得谢玺压根不成气候,只要他不说也没人知道当年简家到底陪嫁了多少东西,因为谢氏目前一切顺利,也从未想过动那几处房产。

谢玺意外文律师效率这么快,才一晚上而已,竟然都办妥了?

果然还是文律师这种常接触这些事的律师好办事。

谢玺在文律师说话时已经拿出文件在查看,等看完,暂时收了起来。

文律师再次开口:“你是想先去银行看看能不能直接凭本人取出那些珠宝首饰,还是先直接去谢家?”

谢玺:“去谢家。”一则时间来不及,二则也不想打草惊蛇。

更何况,那些东西虽然是简母留给他的,但他还真不一定一次就能取出来,反而可能会提前让谢金荣知晓。

最重要的是,他这么快要向谢家讨要这些最重要的原因,是想借此告诉简舅舅他的存在以及他早就和谢家决裂的立场,他想让简舅舅来找他救简舅舅的命。

文律师挺意外,毕竟他见过太多人,乍然听到自己名下有这么多东西,首先第一时刻会激动先去查看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文律师昨天在谢玺走后回过神觉得谢玺说拿回的东西会还给自己的舅舅也许只是说说,但此刻却是信了几成。

但无论谢玺还与不还,属于简家的东西,的确不应该便宜了谢金荣。

文律师开着车带谢玺重新回到半山腰别墅时刚九点半,谢玺让文律师把车停在一处,暂时没下车。

谢玺拿出手机一直发了几条消息,一直等九点五十,才看向文律师:“文律师暂时先别过去,等我给你消息你再过去。”

文律师以为谢玺所谓的消息是发短信,闻言嗯了声。

顾主的意愿很重要。

谢玺抱着崽崽戴着口罩帽子走到谢家别墅前,按响了门铃。

很快,有保姆从里面出来到了大门口,看到谢玺愣了下:“先生,你找谁?”

谢玺将口罩往下拉了拉:“怎么,我回自己家不行吗?”

保姆看到谢玺愣了下,随即脸色有些怪异焦虑,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她是如今的谢夫人娘家那边带来的,是向着谢夫人,原身还在谢家时这保姆没少私下里故意冷待原身,谢玺对她自然没好脸色。

谢玺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想提前给谢夫人报信,面无表情看着她:“开门,别说谢金荣和我还没真的登报断绝关系,这别墅可是我妈在世的时候和谢金荣一起买的,我是能继承一半是半个主人的。”压低声音,“等我这次回来谢家,第一个炒了你。”

保姆果然被吓到了,想了想,还是开了门,等谢玺进来,声音大了些:“大、大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客厅门口谢夫人正在给谢金荣打领带。

自从谢东宇去了公司之后,谢金荣把大部分事都让谢东宇处理,他已经习惯十点出门去公司。

谢玺是掐着点过来的。

谢夫人还以为是谢东宇回来了,也没在意,看到门打开,忍不住嘟囔一句:“东宇你不是说还要几天才回来?听说你折了胳膊,刚好这几天你迎弟跟你爸去公司实习,你要不……怎么是你?!”

谢夫人对谢东宇这个养子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但当着谢金荣的面还算过得去,往常她开口,谢东宇都是连声应着,这次没听到回答抬头,赫然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谢东宇,而是已经五年没见过的谢玺。

除了在网上见过谢玺被骂被黑,谢夫人还是现实里第一次再见到谢玺。

和五年前被赶出家门脸色苍白憔悴的少年不同,此刻一身简单运动服的青年即使穿着随意,可往那一站,因为个高的优势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谢父也看到了谢玺,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不好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个家以后跟你没关系了?怎么,这是在外头混不下去所以来求我让你回来的?”

谢父仰着下巴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对于这个懦弱胆小没出息的大儿子,谢父压根不在意,他不缺儿子,更何况是一个存在感不高,不能为他带来更多利益,反而是成年后会分走他大批资产的小畜生。

刚好五年前离谢玺成年没多久,到时候按照已故前妻的遗嘱,谢玺能拿到一大批资产,当时谢父统计了这些东西竟然发现不少不说,甚至有一部分已经被现任妻子挥霍不少,谢父正发愁,谢玺突然回来说他和一个男的好了,这刚好给了谢父借口将他赶出去。

而那笔资产谢父顺理成章隐瞒下来。

一开始谢父还担心谢玺会活不下去再回来,可这小子倒是个有气性的,这一走五年都没再回来。

不过没想到都隔了这么久在谢父以为再也不用见到这臭小子时他竟然跑了回来。

谢父不担心谢玺会知道那笔钱和产业的事,谢玺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家里的产业,甚至从小到大谢玺和谢东宇上的都是很普通的学校,和圈子里的孩子接触也不多。

加上谢玺自小性子就沉默、存在感不高,也不参加各种聚会,和个隐形人没区别。

以至于谢玺离开谢家后,别人还当谢东宇才是他前妻留下的孩子。

谢父只当谢玺这次回来是在外面混不下去,哼了声:“先说好,当年是你自己要断绝关系,我不向你讨要从小到大养你的这些钱就不错了,你可别回来伸手要钱。”

谢夫人原本还诧异谢玺怎么会回来,听谢父这么一说松口气。

老谢的心看来还是偏向她的一双儿女,没打算认回谢玺。

否则一个养子就够难缠,再加一个亲生子,她这刚平静几年的好日子怕是又要开始勾心斗角。

谢玺似笑非笑瞧着谢父,慢慢点点头:“行啊,你从小到大养我多少钱,我还给你。”

既然要断的干干净净,那就好好算一算。

谢父一愣,难以置信看着谢玺:他疯了?白白回谢家是送钱来的?

谢夫人也是意外,上下打量谢玺,她倒是听谢迎说谢玺最近在上一档直播综艺,难道是赚上钱了?

老谢这大儿子还真是够孝顺的,赚了钱这就往家里送?别是以退为进,想讨好老谢回来谢家吧?

谢夫人警惕起来,一抬眼刚好对上谢玺也看过来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尤其是目光在谢夫人脖子上扫过,眼神愈发意味深长。

谢夫人立刻退后一步,搂住谢父的手臂:“老谢,他是不是觉得娱乐圈混不下去,想去谢氏发展?”

谢父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你别打谢氏的注意,谢家可跟你没任何关系!”

谢玺慢悠悠颌首:“是没关系啊,我知道,我是来还钱的,我来的时候已经算过了,从小到大花了谢家多少钱我都算的一清二楚。”

谢玺说到这时很慢,他一直在等,终于等到外面传来动静,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好戏正式上场了。

几乎是谢玺向前走了两步的同时,外面有说话声传来,还有凌乱的脚步声,张太太的嗓门最大:“你这保姆真有意思,我们和谢太太不能太熟哦,这里头哪个没和谢太太推过牌的?让开让开,我们来找谢太太去珠宝拍卖会的,耽误了事你担待得起么?”

几乎是话落间,张太太已经率先推开大厅的门,笑了起来:“我就说谢太太在家吗?咦,谢太太这是有客人啊?”

谢夫人没想到这么巧突然来了几位太太,仔细一看更是头皮一麻。

附近几位太太都来了,他们住的别墅圈,四周都是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合作老板的太太。

有两位甚至还是谢夫人需要巴结的。

谢夫人干笑一声:“真不巧,刚好家里有人,稍后我们……”

“咦?小年轻长得好生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张太太哪里能让她这么糊弄过去,连忙出声,她穿着一身旗袍,说话间已经在门口绕着谢玺走了一圈,到了正面,赶紧招手让和她关系好的李太太过来,“你来看看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这年轻后生?”

李太太还一头雾水,但张太太这么说她也过来,看到谢玺一愣:“这……这不是谢家老大吗?”

圈子里好多不明真相的都在传如今在谢氏的大少爷谢东宇是谢老板前头的妻子生的,但他们住得近的却很清楚不是,谢东宇只是养子。

但谢老板自己不往外说,他们也不好直接捅破,更何况,瞧着也像是要大力培养这养子,也就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谢老板这真正的大儿子……竟然回来了?

几个太太一听,也连忙绕过来,有的心知肚明,有一两个这两年刚搬来不认识谢玺的:“咦,这瞧着不像谢家大儿子啊。”

李太太已经主动解释:“是真的,这才是谢家的大儿子,只是五年前好像闹别扭离家出走了。”

张太太已经按照流程走:“是喊谢玺是吧?你这是想开回来了啊?”

谢玺却是笑着摇头:“不是,我来还钱的。”

“诶?”几个太太齐齐看向谢父谢夫人二人,还钱?怎么回事?有瓜?

谢父谢夫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谢玺已经拿出一个单子:“是啊,刚刚谢先生说既然断绝关系,那还是要把从小到大养我长大的钱还回来。”

谢父差点气晕,他什么时候说过让他还?

就算他说了,也只是嘴上说说羞辱他让他赶紧滚蛋罢了。

谢玺却是摊开单子:“我算了一笔账,前两年我生母在世,算是谢先生和我生母共同财产,这不算在内。从三岁到六岁我是在谢家被保姆带大的,不过我每天吃的和保姆带来的孩子一样,一天两顿清汤寡水,一个月按照五百来算,按当时的物价也差不多。从六岁到十五岁,我去的是公立学校,不要学费、杂费,其余的也是按照最低标准,我给你们涨涨生活费,一个月一千,至于衣服别的也都是谢迎不要扔给我的,这应该不算钱……”

谢夫人脸都白了:“不用说了!我们不要了……”

几个太太却是瞧着谢父谢夫人:“哦豁。”

怪不得一直没怎么见过谢家这大儿子,感情让前妻生的娃上免费的学校,她自己的一双儿女上一年几十万的贵族学校?

怪不得这大儿子跟隐形人似的,他们还以为是因为年纪不符所以送到别的贵族学校去了。

谢玺哪里肯这么就算了,这都是当年原身为何毫不留恋离开谢家的原因,他在这个家里明明有家人,却活得还不如一个保姆的儿子自在,就算谢东宇和他一样去的普通学校,但好歹谢东宇还能感受到谢父的关心。

可原身呢,他又有什么错?

谢玺似笑非笑继续开口:“十五岁到十八岁,因为拿了奖学金所以也是全免的,甚至一个学期还补助,那时候我都是在学校吃,就不用算生活费了。这么算起来,一共是,十三万二,我给你补齐算你们十四万好了。至于住宿我是不需要给的,毕竟这房子当年是我生母和谢先生婚后一起买的,算是婚后财产,我有权住。”

谢父脸已经铁青,他的脸今天几乎是被撕下来在地上踩:“谢玺!你说完了?钱不用还了,你走吧。”

谢玺无辜摇头:“这可不行,欠你的账算好了,那该算算你欠我的了。”

谢父气笑了:“我欠你的?我能欠你什么?你吃我的喝我的,你是不是故意找茬的?”

谢玺拿出另外一份单子:“恼羞成怒还是占了便宜不认账啊,至于你欠我什么,我帮你念念好了。二十四年前,我生母嫁给你时,带来简家给嫁妆无数,包括一笔数额不菲的资金、五栋房产、三家公司以及存在银行的一箱子珠宝首饰。其中三家公司两处房产都在我名下,但谢先生似乎直到将我赶出去可都没泄露过半分,另外三处在我生母名下,至于那笔资金和珠宝首饰也是说好在我十八岁成年将转给我,只是……似乎不知什么缘由,刚好谢先生和谢夫人‘恰好’就这么凑巧在我成年几个月前将我赶了出去断绝关系,并‘恰好’没提及这些,让我一个还没成年身无分文刚考上大学的未成年孩子赶了出去,世风日下,当真是可悲可叹啊。所以谢先生你觉得你当初为什么这么做呢?”

谢玺这一番话彻底把谢父谢夫人二人震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谢玺竟然知道这些,可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

几个太太却刷的一下将视线转向二人:卧槽……大瓜啊!

还能为什么这么做?这对黑心夫妇虐待前妻留下的孩子就算了,还想霸占前妻留下的遗产?

花着前妻留下的钱不说,还虐待她的孩子,甚至最后该履行法律承诺的时候把人家赶出去了?

卧槽!没想到谢金荣瞧着人模狗样的竟然是个黑心虐待孩子霸占前妻遗产的畜生!

几个太太鄙夷的目光让谢父身体晃了晃,血压咣咣往上飚:“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这都是假的,怎么可能?”

谢玺啧了声:“我就知道,所以证据我都带来的。华誉美妆公司就是其中一家在我名下的公司,不过很显然,这些年公司所赚的钱似乎都被谢夫人给挥霍着,还说是她的公司?你送给她的?她花着这些年的时候我还在快餐店咖啡店一天打三份工,谢夫人你花着我生母留给我的钱还戴着我生母陪嫁的珠宝虐待她的孩子,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谢夫人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谢玺的目光落在她胸口的珠宝上:“这蓝水晶项链叫做一生如意,是二十八年前在我生母十八岁生日时简家为她用五千万拍下来的,你觉得呢?世上只此一件。”

几个太太定睛一瞧傻了眼,见过不要脸的,特么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长见识了,庞家不行啊,养的女儿竟然是这么恶毒?

谢夫人气得脸都绿了:“这、这是……这是老谢拿给我的,我也不知道……”

谢父咬着牙怒瞪着谢玺,他算是明白了,这臭小子来是找茬的,但不得不说瞧着他手里的资料,上面每一张写的都是真的。

谢父很快冷静下来,他知道今天这些东西是保不住了,如果只有谢玺一个人他可以不在意。

但今天这么凑巧这么多生意伙伴的太太在,只要他敢这时候当没有这回事,但这些公司有心一查就能查不出来,他丢不起这个人。

不就是公司不就是钱吗?他谢金荣还稀罕这些东西?

谢父勉强露出一个笑,朝几个太太无奈道:“你瞧这孩子,当年我前妻在世时的确给他留下这些东西。但怕他年纪小守不住,所以在他十八岁时再由律师转交给他,只可惜,他成年几个月前突然说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一时气不过就要和他断绝关系。谁知他这一走就是五年,就算他这次不回来,我也是想要将东西找个机会还给他,但这些东西也没多少,我也没放在心上,这就弄混忘记都有哪些,让你们看笑话了,我会让律师之后把所有应该给他的东西一分都不少给他。”

几个太太不信他这话,但不得不说人家愿意还,那到底是忘记了还是不想给还真说不清了。

但今天的瓜也够吃的了,等回头就赶紧和别的太太分享一下,谢太太整天吹嘘自己多有钱多财富自由她家老谢对她多好,感情花的拿的给的都是前妻的遗物啊,啧,拿着花着这些也不怕……

谢玺却是朝谢父露出一个让谢父不祥预感的笑:“不用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自备律师。”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

所有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只看谢玺在一个按钮上一按,随后回身朝着门口开始喊。

顿时震彻云霄的喇叭声清晰传出去:“文律师,干活了!”

在场的所有人:???

谢父差点没撅过去:这小畜生!

谢玺无辜朝谢父晃了晃喇叭:“这几天天干嗓子哑了,都要借助工具了。谢先生不会克扣可怜又早年丧母的小可怜吧?你看谢氏家大业大的,谢先生不会不补偿这些被你夫人戴过的珠宝吧?谢氏这么有钱,谢先生不会这些年拿着我公司名下的分红给你夫人花不还给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说着,又默默去按喇叭的按钮。

谢父身体晃了晃,他绝对怀疑自己要是说不,这小畜生绝对能拿着喇叭在这整个别墅区帮他扬名。

谢父深吸一口气:“我、自、然、会、还!”

给他等着,他饶不了他,别有命拿没命花。

谢玺朝谢父无辜耸耸肩,收起之前的茶言茶语:“那就好,毕竟有些钱代为保存的久了,还真当是自己的就不善良了。”

谢父听出来了,他竟然敢骂自己老子不善良!

谢夫人想到那些东西就心疼,那些本来应该都留给迎儿和美珠的!

文律师拿着资料过来时就看到谢父和谢夫人一副缺氧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的模样,旁边还站着几个没说话但眼珠子滴溜溜转神情兴奋而又克制的夫人。

在场唯一淡定自若的只有谢玺。

文律师想到之前在车上陡然听到的一声吼,嘴角几不可查抽了抽,万万没想到谢玺通知的方式这么特别。

文律师很快公事公办开口:“谢先生,我接受这位先生的委托,将全权代理您前妻名下包括立下遗嘱的有关事宜。您前妻约定十八岁留给我当事人的动产和不动产,以及我当事人名下的公司以及不动产转交,您这边没问题吧?”

谢父现在只想赶紧解决,尤其是还被几个太太拿那种眼神看着他。

谢父摆摆手:“没问题,赶紧办!”可还是拿过手机打给自己的律师,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文律师在这期间还是按照规定拿出文件,一个接一个合同开始念,只念得谢父一次次想发火。

但瞧见谢玺拿起的喇叭,又压了回去:他特么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小畜生!气死他了!

谢父的律师顾问杜律师很快到了,匆匆带着公文包过来看到一屋子的人也愣住,可等看到站在谢玺身边的文律师皱眉:“师弟?”

文律师压根没理他。

杜律师很快走到谢父身前:“谢先生。”

谢父低声说了不少话,杜律师越听越皱眉,最后神色复杂看了眼文律师和谢玺,不确定再次问了句:“谢先生确定吗?”

谢父瞥了眼已经坐在客厅里死活不打算离开把瓜看熟的几个太太,敛下眼底的阴沉:“确定,先赶紧给办了,记得,最后给那几个太太看看,让她们当个见证。”

杜律师很快明了,看来不是谢父想愿意,而是不得不愿意。

杜律师这边和文律师交接确定,等最后杜律师点头后,谢父开始签字。

有这个签字就不怕谢父后悔,之后还需要一些列的事彻底过户给谢玺。

等谢父签完字,谢玺再次开口:“现在算算这些年那几家公司的分红你们代领的钱以及当年陪嫁还留在谢家的珠宝首饰,我这里有单子,要我再一件件念吗?当然,我可是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和谢先生断绝关系,那十四万就从这里面扣好了。”

谢父额头上青筋一跳又一跳:“杜律师,给他开个七千万的支票。那个项链五千万,剩下的珠宝首饰都是不贵重的,折算下来两千万,那十四万不用你还了,当在里面了!至于往期分红需要算这些年的账单,暂时没办法,你放心,该你的我会还给你。”不就是几家破公司,能有多少钱?

谢玺却摇头:“文律师,听到了,到时候记得要回分红的钱。至于七千万钱到账还回去十四万,我可不想再跟婚内出轨的渣男有任何关系。”

谢玺临走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原本以为瓜已经吃完的几个太太嗖的一下把头转了过来:“??”难道刚刚吃的还不是最甜最好吃的?

还留了王炸?

谢父脸色一白:“谢玺!你敢!”

谢玺叹息一声,茶言茶语:“谢先生你怎么瞪我呢?你这么瞪我真的好害怕啊,你放心我不会说出来的。我肯定不会说出来你和我生母婚内期间出轨谢东宇的生母,也肯定不会说出谢东宇是你私生子的事。我肯定什么都不说!文律师你说,我有说什么吗?”

文律师:“……”是没说什么,而是全都说了。

几个太太:哦豁!

果然瓜没有最大的,只有更大的!

谢夫人难以置信看着谢父,浑身都在颤抖,这时候哪里还记得什么公司什么珠宝,她指着谢父:“你、你让我给你白白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好你个谢金荣!你不要脸!”

怪不得对一个养子比亲儿子还好,感情是别的小狐狸精给他生的!

谢父脸色铁青:“你别胡闹了!”

没看到那几个太太还在吗?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吗?

谢夫人更是脑瓜子嗡嗡的:“你还说我胡闹?啊我跟你拼了!谢金荣你个老不羞的!你让我给你养便宜儿子你还让你私生子进公司!你是不是还打算让他继承谢氏!”

谢夫人扑了过去,今天不给她个交代,这事没完!

谢玺拿到七千万的支票,立刻带着谢父签好的合同和文律师走人,深藏功与名。

杜律师望着这一幕,默默环顾一圈,也赶紧打了声招呼走人了。

文律师拿着厚厚一匝文件还有些懵:这么顺利就解决了?

他怎么觉得今天完全没他发挥的余地?

谢玺走到车边,却突然又拿起喇叭,说话的时候,还提前捂住了怀里全程当个吉祥物的崽崽的耳朵,然后朝着谢家的别墅:“从今日起,谢玺与谢金荣解除父子关系,以后再也不是父子,相见只是陌路人!”

别墅里刚被保姆拉开的夫妇二人听到这一句,谢父脸上挂着几道血痕,彻底血压飙升往地上一倒,活生生气晕了。

谢夫人这才清醒,吓得不轻:“老谢!”

……

谢玺喊完才放下捂着崽崽的耳朵,低头对上崽崽迷茫的小眼神,忍不住捏了捏耳朵:瞧瞧,他这么好又面面俱到护崽的爸爸上哪里找?

他不确定简舅舅在不在附近,怕简舅舅不能今天得到消息,干脆吼一吼。

简舅舅既然出狱后要对付谢金荣,说不定在谢家附近安排有人。

等说完,谢玺对上文律师一脸复杂的神情,他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仿佛刚刚一切从未发生过:“怎么了文律师?有事吗?”

文律师默默坐进驾驶座:“没。”

不知为何瞧见谢玺这张脸,让他总觉得谢玺做什么都是应该都是值得原谅的。

谢玺绕到副驾驶坐了进去。

车还没开走,杜律师走过来从外面敲响车窗:“师弟。”

文律师却看也没看他,直接一踩油门飞了出去。

谢玺瞧着这么猛的车速,再看看文质彬彬面无表情的文律师:看不出来啊。

车开得又快又稳,这是个行家啊。

文律师的车速在下了山后慢了下来,瞥了一眼大概看出谢玺的好奇,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车停在律师事务所下,文律师问谢玺:“之后要怎么联系简先生?”

谢玺一愣回头:“嗯?”

文律师的手指默默握紧方向盘:“你不是说这些东西要转给简先生?我提前联系之后好安排。”

谢玺想了想:“这样啊,但今天不行,至少后天吧。”

文律师原本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后天?”

谢玺道:“我目前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后天应该就会出现。”

如果不出现,他也会想办法让他出现。

文律师没说话,谢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在谢玺解安全带时,文律师道:“你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谢玺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

他打算走回去,如果简舅舅或者他的人在别墅区附近,那么这时候也会跟上来,他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也许会露面也说不定。

但谢玺也不确定,不过不管如何要先试试再说。

文律师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谢玺下了车,却坐在车里好久没下车。

谢玺从车上下来后,精神力放出去都在四周范围内,他朝自己家的方向走,步子不紧不慢。

他走出一段距离都没发现有人,但谢玺也不急,要么没人跟着他,要么对方很警惕,并未出现在他精神力范围内。

谢玺就这么一路往家的方向走,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出现一个明显跟着他的年轻人。

但对方显然警惕得很,至少隔了半条街。

怪不得一开始精神力没发现,他如今的精神力还不够强,能探到的范围有限。

既然鱼儿上钩,谢玺坐上一辆车打车回家,在离家十分钟的路程下了车。

先去超市买了菜再回家上楼,最后进了门。

直到他进了门五分钟,在外面的年轻人一直算着他家的房门号,最后停在他门口,确定后才记下来离开了。

谢玺一直等年轻人走出很远,才开门重新下了楼。

谢玺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外套,帽子也换了一个,不细看一时间还真发现不了他就是之前的人。

谢玺一路跟着年轻人朝城外去,越走越偏,眉头也皱了起来,直到最后看着年轻人竟然去了郊区一处正在建设中的工地。

年轻人脚步轻快,大概因为打探到一些好消息心情不错,他穿着灰青色的背带裤,外面穿着很普通的牛仔褂,也戴了帽子口罩,看不出面容。

但谢玺一开始精神力就感觉到对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所以才在发现时没第一时间挑明。

既然不是简舅舅,但反跟踪对方相信也能找到简舅舅。

他这步棋看来走对了,简舅舅当真派人守在谢家附近。

年轻人和工地看门的门卫很熟,打了招呼就进了工地,一路询问两个人,才朝最高的一处半成品楼下走去。

年轻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脚步轻快,到了楼下,听着旁边轰隆隆搅拌机的声音,仰起头朝最上面站在临时搭建的架子上砌墙的男人喊道:“来活了!”

这是他和男人的暗号,对方原本正背对着烈日砌墙,闻言低下头,日头将他身形映照得更为高大健硕,但看不清面容。

很快对方三两下利落干完手头的活,跳上旁边的架子,轻松几下翻越架子往下如履平地,最后跳到地面上,面无表情走过来。

对方有四十岁左右,剃着平头,一张染了岁月沧桑的面容却因为这份痕迹愈发成熟俊美,第一眼瞧着并不老,但眼角的皱纹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年纪。

男人穿着白色背心工装裤,露出的手臂结实有力,晒得黝黑,但个头很高,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有工人推着钢筋从旁边经过和他打了个招呼,一不注意车歪了一下,男人顺手弯腰手臂捞住几根重量不轻的钢筋,轻松放好,声音低沉冷漠:“小心点。”

工人赶紧道谢,也不敢耽搁去干活了。

年轻人看到男人靠近,赶紧递过去一瓶水,对方接过来,灌了一大口,随后粗鲁把剩余半瓶从头上直接倒了下去,再睁开眼睫毛上沾上水,越发让他一双深邃的黑眸仿佛沾了血的刀刃,锋利而又危险:“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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